虞鶴鳴咽下喉頭的苦澀,選擇了一種輕鬆的口氣,像是在安慰蔣薇,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誰知道呢,選擇退伍,比起舍不得,更多的其實是對未來的恐懼吧,這麼多年一直呆在部隊裏,可現在真的要從部隊裏走出來,真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
“潮生在警局裏不是做的挺好的,而且你紀叔叔現在還是局長,讓他給你安排個職位一定沒問題的啊。”
虞鶴鳴聞言,苦笑著說著。
“出了部隊進警局,那我不還是做著危險的工作,工作時間還是不固定的嗎?”
蔣薇想想,倒確實是這個理,不過,就現在馬上讓她說出條可行的出路也太困難了,所以,她隻能鼓勵虞鶴鳴道。
“哎喲,你擔心什麼啊你,你是誰啊,你可是虞太忠的孫子,虞衛江的兒子,你什麼做不了啊,在這瞎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讓自己恢複健康,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計劃趕不上變化,就算你準備在家啃老,媽都養你一輩子,放心放心啊!”
虞鶴鳴聽著蔣薇一貫不著調的話語,抿唇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卻見不遠處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拉開,走進來一個女人,虞鶴鳴看見來人,目光不禁一滯。
蔣薇還是注意到了虞鶴鳴的目光後,才回頭看向身後,看到來人後,頓時眉開眼笑道。
“佩佩!你這進門怎麼也不叫人,還靜悄悄的,快來。”
來人正是和虞鶴鳴青梅竹馬的向佩佩,本來她猶豫的目光此時還落在虞鶴鳴的身上,卻在聽見蔣薇的話後,忙回神,小碎步上前走去,走到蔣薇身邊後,聽話地叫著人。
“蔣姨。”
叫完人後,向佩佩的目光又落在了虞鶴鳴的身上,虞鶴鳴此刻的被子隻蓋到了腰間,上身胸膛處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隱隱還能看見紅色的血色漏出來,向佩佩的眸子也就隨著她的注視而漸漸泛紅。
蔣薇也是過來人,看著向佩佩眼眶含淚心疼的模樣,眸子轉了轉,把向佩佩按到了椅子上,把她手裏拎著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對著虞鶴鳴甩了一個眼神,就腳下生風般地離開了病房,把病房留給兩個鬧別扭的小兩口。
蔣薇離開病房後,虞鶴鳴和向佩佩誰也沒有馬上說話,向佩佩的目光始終落在虞鶴鳴的傷口處,而虞鶴鳴的目光則是落在向佩佩那明顯消瘦的小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著。
“我沒事,養一陣子就好了。”
向佩佩聽到虞鶴鳴平淡的聲音,眼眶的紅似乎更深了,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垂著頭低聲說著。
“如果蔣姨沒有給我父親打電話,你一定不會主動跟我說的,對嗎?”
虞鶴鳴沉默,因為向佩佩說的沒有錯,一方麵是受傷本就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情,另一方麵是他和向佩佩已經分手了,似乎也沒有說的立場了。
向佩佩沒有聽到虞鶴鳴的回答,無聲地笑了笑,是啊,她在期待些什麼呢,這麼多年了,虞鶴鳴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雖然他們名義上是情侶,是別人眼中的青梅竹馬,但隻有她自己清楚,交往的這些年來,他們一共約過幾次會,拉過幾次手,甚至連親吻都沒有過,說出去,不,根本可笑地讓她無法說出口。
虞鶴鳴咽下喉頭的苦澀,選擇了一種輕鬆的口氣,像是在安慰蔣薇,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誰知道呢,選擇退伍,比起舍不得,更多的其實是對未來的恐懼吧,這麼多年一直呆在部隊裏,可現在真的要從部隊裏走出來,真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
“潮生在警局裏不是做的挺好的,而且你紀叔叔現在還是局長,讓他給你安排個職位一定沒問題的啊。”
虞鶴鳴聞言,苦笑著說著。
“出了部隊進警局,那我不還是做著危險的工作,工作時間還是不固定的嗎?”
蔣薇想想,倒確實是這個理,不過,就現在馬上讓她說出條可行的出路也太困難了,所以,她隻能鼓勵虞鶴鳴道。
“哎喲,你擔心什麼啊你,你是誰啊,你可是虞太忠的孫子,虞衛江的兒子,你什麼做不了啊,在這瞎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讓自己恢複健康,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計劃趕不上變化,就算你準備在家啃老,媽都養你一輩子,放心放心啊!”
虞鶴鳴聽著蔣薇一貫不著調的話語,抿唇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卻見不遠處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拉開,走進來一個女人,虞鶴鳴看見來人,目光不禁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