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從陳守玉的眼眶中奔騰而出,她慌忙低下頭,雙手捂著唇,哭的肩膀顫抖著,帶著濃濃的哭腔,問著。
“這麼辛苦的愛一個人,真的值得嗎?”
江南撫摸著陳守玉的頭發,唇角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說著。
“值得。”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更難過的那個人是江南,可是最後哭成一個核桃的人卻是陳守玉,她抽抽巴巴地抱著一堆麵巾紙看著江南,啞著嗓子百般不樂意地說著。
“你還坐的這麼直幹嘛,昨晚都吊水了,下麵一定很難受吧,你快去躺著吧,我去藥店給你買點藥膏。”
江南聞言,百年難遇地臉紅了起來,也沒問陳守玉是怎麼知道的,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被陳守玉扶著走到床邊躺下,陳守玉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看的江南不像是受傷了,而是懷孕了。想到這,江南的臉色不禁一變,伸手握住陳守玉的胳膊,說道。
“給我帶一盒避孕藥回來。”
“懷了不是更好?我覺得孩子更能拴住一個男人,反正小說裏是這麼寫的。”
“恩,或許吧,記得買一盒安全係數高一點的。”
陳守玉“。。。”
真是雞同鴨講,浪費時間,陳守玉瞪了江南一眼後,隨手拿過江南的一個墨鏡,就出了門,開玩笑,就她這雙眼睛,要是去藥店買那兩樣東西,店員非得以為她被強、奸了不可。
唉。
果然啊,老天是公平的,江南長得漂亮,人還聰明,性格也算不錯,隻可惜這情路太過坎坷,不過倒是不難理解江南那激進的愛情觀,大姨大姨夫的死給江南留下的陰影就是她更希望緊緊抓住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人,每一分每一秒,可虞鶴鳴模棱兩可的態度就激發了江南心底的不安地帶,做出了如此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
唉。
陳守玉離開之後,蔣薇聽見了腳步聲,以為是江南回來了,就走到江南的房間想著問一問,敲了兩下門,便走了進去,卻看到江南躺在床上,正納悶著,走近一看,就看見臉色蒼白,神色疲憊,被被子包裹的很嚴實的江南,蔣薇麵色一變,伸手摸向江南的額頭,發覺確實有些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江南安撫地笑了笑,本想伸出手握住蔣薇的手,但怕蔣薇看到她的一身痕跡,終是忍了下來,隻笑著說著。
“是我耍漂了,早上出門早,穿的還少,涼風一吹,飯吃到一半,我就覺得沒力氣了。”
“你啊你,不打扮都夠迷死個人的,耍什麼漂呢!行了,我去給你找點感冒藥,口服液的,爭取在發病之前給它頂回去。”
江南點了點頭,蔣薇也就出去了。江南看著蔣薇離去的背影,想起她剛才關心的神情,隻覺心如亂麻,她剛才同陳守玉說的灑脫,其實,又如何能那麼灑脫呢,真的灑脫她也不會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了。
這喜歡了逞強的人倒真是放不下逞強的習慣了,江南微微搖了搖頭,一抹苦笑掛在唇邊。
淚水從陳守玉的眼眶中奔騰而出,她慌忙低下頭,雙手捂著唇,哭的肩膀顫抖著,帶著濃濃的哭腔,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