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靜默,葉知行並沒有立刻給出反應,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無一例外的受到敷衍,從進門開始的特殊化到現在賀宜本人對他的謙虛和殷切都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驚訝,可驚訝歸驚訝,得到接受和欣賞總歸是一件好事...他默了默,也站起來,握上賀宜的手,笑意淺淡恰到好處,“謝謝賀總。”
“是我要說謝謝——”
賀宜顯然心情很好,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又笑吟吟道,“以後大家都是同事和朋友,您來您去太見外,這樣,也別叫我賀總了,就叫我的名字,我叫賀宜,宜室宜家的宜。”
葉知行當然知道賀宜叫賀宜,可他不會那麼叫,他不擅長在短暫的交流之中就和一個生人親近熟絡起來,距離感還是有的,他抽回手,禮貌又客氣,“您是我的上司,我想我還是叫您賀總比較合適。”
“哎,那好吧,不勉強——”
賀宜笑歎了一口氣,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又望向他,“再過一會就要下班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餐?我請客,就當是歡迎儀式——”
“不用了。”
葉知行略有歉意,“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必須要回家了。”
賀宜長長“噢”了一聲,打趣笑道,“家裏有人在等?”
葉知行沒有否認,算算時間,紀明庭的確應該已經落地回家了。
賀宜故作遺憾的攤攤手,“既然這樣那就隻好下次咯?”
“嗯,下次。”
葉知行又道,“賀總,那您忙吧,我先走了?”
“好。”
賀宜笑吟吟道,“那我們下星期一見?”
葉知行點點頭,“再見。”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徑直轉身走了。
賀宜看著他走出門,斂盡笑意,又抬起手眷戀的聞了聞——看著這張臉,總覺得握過的手也該是有餘香的。
另一邊的玻璃門“吱拗”一響,張信宇手插口袋走進來,一副吊兒郎當樣,譏諷笑道,“什麼味兒啊?騷味兒?”
賀宜抬眼看他,麵無表情,“你這種人就是粗俗,不懂得欣賞美。”
“我不懂,就你懂——”
張信宇哼了一聲,“人家可是葉家的大公子,就算是私生那也是投胎的時候鍍過金的,要不是因為他爸是個短命鬼,蘇梅又是個蠢女人,你以為你今天會有機會碰著他嗎?”
雖然話不好聽,但賀宜對此表示不可置否,攏起手心,又問,“我聽說他現在和紀明庭住在一起,關係不一般,真要弄他...不好辦吧?”
“有什麼不好辦的?”
張信宇揚起兩筆修的很利的眉毛,神情傲慢,似乎對此毫無忌憚,“紀明庭這個人花的要命,你別看他現在對那隻小騷狐狸上心,那也就是一時興起,不可能時時刻刻費心盯著,你先把人留住,慢慢來,暗地裏多來點軟的,讓他動動心,等他們倆鬧掰了,你再把人拿下,到時候想怎麼玩怎麼玩,沒有誰會出來攔你。”
賀宜聽的直皺眉,“你這種措辭真惡心。”
“我惡心?”
張信宇也不氣,嗤笑道,“剛才你不是也挺來勁的嗎?”
賀宜扭頭看向窗沿上的一盆綠植,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吭聲。
“你怕了?”
張信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怕——”
“我沒怕。”
賀宜垂下眼極輕的歎了口氣,“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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