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江湖客頓時一滯,領頭的那人反而輕鬆起來,“若你是奸細,還會這麼問我們?依我看,許公子絕非韃子的奸細!”
許樂搖頭:“四位英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切之事,還要等我斬下鼇拜那狗賊的頭顱再說。到那時,四位可別翻臉不認賬。”
領頭那人沉聲說道:“許公子,實不相瞞,在下四人正是天地會青木堂的兄弟,剛才說的那個姓楊也是信口胡說的,我的真實姓名叫做李力世。我們青木堂的兄弟早已經發下重誓,誰要是能夠殺死鼇拜那奸賊,我們青木堂的兄弟就奉他為堂主。許公子真要斬了鼇拜,我李力世必定要帶著大夥兒一起奉你為天地會後五堂之首,青木堂的堂主!”
“若要是我那小廝殺的,那又如何?”許樂平靜地問道。
“那自然和公子親自動手沒什麼兩樣,我李力世的話依舊還是那樣。”領頭這個李力世雖然奇怪許樂為何這麼說,但還是認真回答。
許樂笑了笑:“那就好,我的那名小廝叫做韋小寶,太監化名小桂子,想來這一段時間也該行動了。”又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四位,這飯菜都涼了,還不吃嗎?”
四人哈哈一笑,也不再扭捏,各自拿起筷子,滿上酒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一時間湯水四濺,好不痛快。
酒足飯飽之後,雙方說些客氣話,李力世四人疑心盡去,談笑無忌,許樂當然也距離這時代知書達禮的標準相差甚遠,因此倒顯得分外的豁達不拘禮節,雙方關係也越發感覺親密起來。
過了後半夜,眾人都有些乏了,李力世四人就告辭睡覺去了。
“那鼇拜頗有勇力,韃子皇宮又是危險重重,許公子若不能得手,也不要勉強,保住性命才是要緊。我李力世在青木堂還能說些話,讓你進去從一炷香的兄弟做起也可。”李力世臨去之前,低聲對許樂這樣說了一個天地會的落腳處。
許樂拱拱手:“多謝李大哥美意,我一定牢記在心。”
許樂和曲建國兩人也是乏了,隻是大通鋪上那些咬牙放屁打呼嚕的夥計商人們擠成一團,口臭腳臭能把人熏暈,別說許樂了,就是一貫吃慣了苦在挖礦的曲建國也受不了。因此兩人出了這小店,到前麵林子裏用許樂帶來的野外帳篷搭了個營帳,噴上驅除蚊蟲的藥劑,一人拿了一個睡袋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許樂收拾了帳篷,兩人繼續上路,一路上也沒有碰見其他幾個冒險者。眼前來看,這一次總共八個人,除去那被綁著的中年女人之外,其餘人都該走這條上京城的路,隻是不知道他們是腳程慢還是腳程快,竟是一個也沒有遇上許樂兩人。
結合之前自己的非強製任務,許樂倒是有些懷疑了,任務空間不會在自己的主線強製任務期間也給自己弄來幾個做其他任務的冒險者吧?要真是那樣,那情況可就危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