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不是什麼刻板嚴肅的人,也不會故意板著臉和韋小寶拉開距離,因此一頓飯下來,韋小寶對他的戒懼心思倒是消去了不少,心中暗道:這姓許的什麼公子還算不錯,比海大富好的多,自己下回就不罵他是小烏龜,也不罵他辣塊媽媽的了,隻罵他爹就好了。
他從小沒爹,也從不在乎罵他爹,還以為別人和他一般想法,他這想法也幸好沒說出來,要說出來許樂少不得又得給他兩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宮內的菜自然是好的,不過依舊差了些材料,許樂吃了幾口之後就從懷裏掏出來一些食物慢慢吃,韋小寶也瞧得有意思,放下喝湯的勺子看著他,終究懾於許樂剛才轟碎海大富腦袋的那一幕,有些不太敢張口。
許樂笑了笑,把一塊巧克力撕開了包裝紙遞給他,韋小寶心道:“辣塊媽媽的,這個姓許的倒是有眼色,知道韋大爺想吃,就乖乖地送來了。”這麼一想,心裏大為痛快,結果巧克力來咬了一口。
一口之後,韋小寶驚訝地叫了起來:“這點心怎地這麼香甜好吃!辣塊媽媽的!”
許樂說道:“喝口開水,慢慢吃,否則這麼吃兩口就吃不出味來了。”
“還真是!喝口開水之後感覺更好吃了!”韋小寶驚訝地邊吃邊道,“許公子,這東西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香甜?”
許樂笑了笑,沒有說話,任務空間在武器和血統上是個無比的奸商,但在食物方麵卻是分外的質量優良,這巧克力的香濃極甜,如果真是大口吃,幾口下去就滿口都膩的沒有原味了。
韋小寶吃完之後,許樂看了看他喝了一半的那碗湯:“小寶,你湯裏有些不對,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韋小寶吃了一驚,不太相信,“這裏就我們兩個,誰會給我下毒?”
“那為什麼每天海大富都為你準備一碗好湯?”
韋小寶心內暗暗吃驚,心道:“辣塊媽媽的,這姓許的公子怎麼什麼都知道?我娘叫韋春花他知道,這海老烏龜給我湯喝他居然也知道,又能手放霹靂,莫非是天下下來的天兵天將不成?”
轉念又一想,心內不由有些悲傷:“這麼厲害的人,應該沒有騙我的道理,說我中毒了,恐怕就真是中毒了,這下可慘了,自己要和海老烏龜去黃泉路上做伴了。”
許樂見他臉色灰白,心知已經被自己嚇到了,便安慰他道:“這事情還有法子解決,我雖然不太精通解毒,但是江湖上內力高強的人是能夠以內力強行把毒給逼出來的。再說你這毒一時半刻地也沒有發作,顯然也不是這就要你的命,還有的是機會。”
韋小寶聽他這麼說卻更加難受:“現在我在皇宮之內,想出也出不去,能找什麼武林高手?還不是眼睜睜地等死?”
“所以說你叫我許公子半點也不委屈,你既然當了我的小廝,半年之內,我給你弄到一個武林高手,讓他為你把毒逼出來。”許樂笑道。
韋小寶聞言心中一喜,不曾想還有這樣的好事,又一想叫這個家夥許公子也不算什麼被占便宜,自己在麗春院還不是見誰都要大爺公子一樣地叫喚?想到這裏韋小寶又有些不舒服:自己以前叫的公子大爺大都要最後嫖自己的親娘,這許公子該不會也要嫖自己的老娘罷?
不過,這許公子知道自己老娘叫韋春花,倒可能是嫖過之後又來的。
不管怎麼說,韋小寶總算感覺到了許樂並無傷害他的意思,而且對他還算不錯,因此也就真心實意地叫了一聲“許公子”。許樂故意引著話題,讓韋小寶說些賭博和闖蕩的事情,讓韋小寶大生知己之感,毫不猶豫地借著這個機會大吹法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