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上眼睛,我把桌子上那隻雞給變沒了,保準你找不著。”九尾狐說道。
雷信當真聽話,閉上了眼睛:“那好,我便看看你的戲法。”
九尾狐變化的姑娘人頭變成了獸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那隻雞,隨後抹了抹嘴唇,嬌滴滴地道:“好了,你睜眼吧。”
雷信睜開眼,上下左右地瞧了個遍:“真沒有了?這個戲法好!你再給變出來吧!”
要我吐出來?九尾狐心道:那可就有點惡心了。
輕輕一搭手,這妖怪倒是頗為主動:“雷公子,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安歇了吧。”
雷信聽見這話,那還惦記那隻雞?眼前“這雞”比那隻消失不見的誘人多了!————好吧,他也不可能知道“雞”的另一種名詞用法。
隻見姑娘雪白玉手一搭,他就渾身都像是掉進了春~夢裏麵一樣,那叫一個美啊,口水都快下來了:“好好好,咱們安歇,安歇,不讀書了。”
吹熄了油燈,兩人安歇自然是不提,院外許樂九人卻是有些鬱悶了:要走吧,又有些不太放心這個雷信的安全,要不走吧,留在這裏聽牆角根子也太不光明了。哪怕是九尾狐,你聽人家男·歡女·愛的也得有些尷尬不是。
“我說,我們就這麼算了?”安田清問道。
“算了?哪能就這麼算了,你們要走,也該先問問我。”聽見這嬌滴滴的聲音,九人大吃一驚,轉頭望去,一雙綠幽幽地獸眸出現在他們眼前,穿著輕紗,獸頭直立,渾身是毛的九尾狐帶著凶殘陰冷的笑容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九尾狐!”吸了一口冷氣,那個B級血統叫做竹子的冒險者喃喃說道。
九尾狐微微吃驚:“居然知道我的根腳?原來你們卻是專門為我來的,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打我的主意!”
“你不是應該在裏麵······”那吸血鬼血統的冒險者說道。
“我的事情還用你們交待?”九尾狐冷喝一聲,目光卻主要盯在許樂身上,她可記得許樂當時沒怎麼動手就把她打了一個跟頭,雖然沒怎麼受傷,但是誰能保證再動手也不會受傷?最主要的是,她感覺那速度實在太快,她有些跟不上。
許樂也感受到了九尾狐對自己的忌憚,心內勉強鎮定一下,微微一笑:“九尾狐,你要麼真的變成人類,要麼恢複你的獸身,這樣穿著人類的衣服,活生生一個衣冠禽獸,讓人看上去實在是不舒服的很。”
九尾狐卻是冷笑道:“不舒服?人穿著我們這些禽獸的皮毛也沒見他們感覺看著不舒服,為何我穿了人的衣服反倒是看上去不舒服了?你們這些人窺伺我的行動,想來就是盯上了我,敢不敢留下你們是哪個地方出來的高徒?有空我也去領教一番。”
許樂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你要真有領教的本事,那我們反倒是不用像現在這樣劍拔弩張了。”
九尾狐不解,不過念頭一轉卻也有了自己的理解:這人不願意說出自己的來曆。
冷哼一聲,九尾狐頗為鄙視地說道:“就這般藏頭縮腳,也想要與我做對?難不成你們不是想要斬妖除魔來出名的人?”
許樂又是微微一笑,心中卻是飛速地轉動著念頭,希望找到一個辦法讓這個九尾狐受到震懾而退走。
當然麵上他自然不會露出什麼怯勢來:“藏頭縮腳也好,別的什麼也罷,我們卻是有些奇怪,你也算是修煉已久的人物,早該知道一些修煉上的禁忌,為何還要找這個書生行這無聊之事?難道真的動了情?隻看著雷公子的表現,惹人發笑居多,讓人心折的時候卻是極少,你難道真是動了情?”
“這件事你們不要多管,小心為你們惹來災禍!”一說起這件事,九尾狐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
許樂點點頭:“我們不管也行,不過我們也算的上是修道之人,上體天心,以全好生之德也是改行之事。九尾狐,我來問你,你可曾傷過人的性命?這次和雷公子糾纏,可會傷了他的性命?還有,會否傷害其他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