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聞言,怪異地冷笑起來:“小子,你倒是知道我。”
話音未落,段正淳也驚異地叫了起來:“段延慶?你這人究竟是何來路?為何和已故的延慶太子姓名一樣?”
段延慶冷哼一聲:“段正淳,老夫這般模樣你便不認識了麼?”
段正淳心道:看這模樣,這延慶太子倒有九成是假的,即便是真的,現在大哥正是大理皇帝,又怎能對他相認?隻怕皇位不穩。
一念及此便有了決斷,段正淳揚聲喝道:“你這歹人!假冒延慶太子為非作歹,也太荒唐!想那延慶太子也是俊雅人物,又是我段氏一脈,若是真的活著,又豈會像你這樣故意毀壞大理段氏名譽?”
段延慶聞言,不住冷笑:“好一個大理鎮南王!果然是這般說法!照你這麼說,老夫是真是假還有什麼要緊?左右不過是你嘴上動動的功夫,當真是好說法。”
段正淳也不多說,早有朱丹臣,褚萬裏等人帶了幾個好手朝著屋頂躍去,正要一舉拿下這個段延慶。
段延慶冷笑一聲,把手中鋼杖指向了昏迷中的刀白鳳:“都退下,否則你們王妃的性命就要保不住了!”
諸位侍衛皆是為難,朱丹臣最為了解段正淳心意,心知此時段正淳萬萬不可能教人傷了刀白鳳,因此呼喊一聲,便都退下了。
段延慶冷笑了起來,目光投在了許樂身上:“小子,你殺了老三和老四,今日須得償命才好。段王爺,難道還不動手麼?若不殺了他,你夫人可就難保清譽了。”
一縷淩厲之極的刀風猛然衝身後傳來,段延慶吃了一驚,架起鋼杖迎了過去:“閣下又是誰?因何壞我好事?”
“好事?你要殺我我怎能不壞你好事?”那人說著,抬腳把刀白鳳踢下了屋頂,葉二娘雖然猝不及防,也趕忙伸手去接。不過段正淳等人都看著這裏情況,一下子迎了上去,竟把刀白鳳奪了回來。
段延慶這才有功夫看一眼眼前之人,一看之下不由地大吃一驚,眼前說話之人竟是那決明子!
剛才說話之間,不過是眨眼功夫,這人竟然已經到了自己身後,這身輕功簡直形同鬼魅一般,怪不得嶽老三死在他手裏,雲中鶴這個輕功絕頂之人也死在了他手裏,原來他的輕功居然這般駭人聽聞。
手中鋼拐猛然打開這個決明子的刀,段延慶的心內一鬆:這人的實力畢竟不如自己,內力更稱不上雄渾,空有一身輕功,竟不能和自己對抗稍許時候。
念頭一起,段延慶毫不猶豫,快如疾風地向著許樂攻去。
許樂自然知道段延慶的功夫之高超於其他三大惡人不少,更知道自己雖然屬性不錯,也兌換了血統,但是實在沒必要把所有靈力都用在這一處地方。
腳下猛然一點,許樂踏空而行,瞬間到了一人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段延慶看了一眼,心中也不免有些發狠,口中禁不住叫了一聲:“老二!”
這四大惡人以他為首,他有吩咐其餘三人都是不敢不服,因此這三人在他看來倒不是什麼兄弟,更像是班底或者高級打手一般,到底也有些感情,更多的是利用價值。
被許樂一下子偷襲得手的,正是那專門虐殺嬰兒的葉二娘,這人簡直就是那句諺語“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完美解釋,哪有自家少了錢便心中大恨也去當賊的,這人雖然其情可憫,但終究還是犯下了累累罪行。
“好小子!老夫定然不會和你善罷甘休!”段延慶冷喝一聲,轉身便要走看,此時已經再無良機,他若再不走,等來了王府的弓箭手隻怕想走也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