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們不是怨靈,她們的確是正常的人類。但是肯定不是清白無辜的。這些年來失蹤的人口,隻怕要算在她們的頭上。”許樂說道。
“什麼!”湯普森驚訝地叫了起來,塗仁吉和科納德兩人也都是不可置信,誰也不能夠相信,剛才外麵那群見了人都羞怯的不敢說話的可憐女孩子竟會是殺人的凶手。
“她們為什麼要殺人?”塗仁吉問道。
許樂想了想,說道:“我們應該注意到了,七年前,天上賢吾離開了這裏,七年以來,這附近就發生了許多失蹤案,這意味著,怨靈形成於七年前。”
“七年前,是誰死了?通過剛才天上賢吾的爭吵聲,你們也都應該明白了。天上賢吾的父親在七年前就死了,他形成了怨靈,甚至還在這個天上家族的府邸內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權威。”
“他的兒子,天上賢吾七年之後尚且不敢和他正麵對抗,那麼這些從小被他圈養大的女孩子,又有誰敢違抗他的命令?”
“所以這就是……”
塗仁吉把許樂的話接了下去:“這就是為虎作倀……她們明明是受害者,但是迫於怨靈的威懾力,卻也在怨靈的支配下加害著別人。”
湯普森和科納德兩人麵麵相覷,湯普森終究還是不太肯相信這種情況:“決明子,你指責她們殺人,有什麼證據?他們明明都隻是一些美麗的東方女子,而且,我相信她們剛才的害羞和恐懼也並不是表演出來的。”
許樂點點頭:“是的,的確是這樣,她們當然不會動手殺人,她們甚至也不參與這個過程。她們的美貌足以讓任何人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然後在夜裏,供那個怨靈殺戮,又或者飽餐一頓。”
“證據,我希望你這樣說有證據。”湯普森說道。
許樂微微一笑:“證據?難道你周圍的不都是最鮮活的證據嗎?”
隨著許樂的話,他的手指猛然點了一下,似乎是戳破了什麼一樣,周圍的情況頓時發生了變化。
牆上掛著血淋淋的一團團的東西,有的能夠被人認出來,因為那是人類的肢體,還有的根本認不出來,隻能猜測那或許是人的內髒的一部分。
原本幹淨整潔的榻榻米不知道何時也顯露出來了它的本來麵目:上麵盡是斑斑的血跡,就在黑人科納德的身邊,一隻人手正在孤零零地擺放著,似乎像是什麼裝飾品一樣。
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血淋淋的狸貓麵具……
湯普森張大了嘴,卻發現自己因為過於恐懼周圍的情況居然失去了叫喊的能力……比他更加不如,科納德翻了個白眼:“這一定是最嚴酷的地獄……”他昏了過去。
許樂轉頭,看向了塗仁吉,他的聲音也打顫了:“決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塗仁吉懷疑,自己如果不是被許樂和自己的人造人女人拚死磨練過,已經錘煉出來了堅定的心誌,現在就算沒有昏過去,肯定也要被嚇尿了褲子。
“怎麼辦?不怎麼辦,等等再說。他既然安排了我們住在這裏,想必一定是要對我們動手,我們就等著他前來就行了。”許樂平靜的說道。
話音剛落,湯普森終於反應過來,張口就要高聲尖叫。許樂早就注意著他了,還沒等他叫出來,就把一團破布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
湯普森回過神來,總感覺自己嘴裏有點詭異的味道,似乎有點甜,又似乎有點鹹。伸手拔出來那個爛布團,上麵赫然帶著鮮豔的紅色。
人血…………
湯普森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附身吐了起來,剛剛吐出幾口,又看到地上那些斑斑的血跡,有新有舊……他再次張開了嘴,瘋狂地大吐特吐起來。
塗仁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喉嚨,聞著滿屋子刺鼻的氣味,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要不然,他也要吐出來了。
許樂也同樣不好受,這些可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景色,不過他還是轉著頭看了看。然後他看見了一張恐懼的,自己曾經見過的人臉正擺在牆上,那是大久利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