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說了一句之後,揮手放開了左冷禪:“左冷禪,你現在服了嗎?”
左冷禪抬起頭來看著他,眼中竟帶著一點晶瑩:“我……我……服了……”
“那就跪下。”許樂說道。
左冷禪怔了一下,身體微微一晃,居然真的跪了下來……
玉璣子,莫大,令狐衝和各派弟子看的心中皆是有些感慨:一代梟雄,竟至於此……那決明子當真是個不講理的魔頭。
許樂微微頷首:“嶽不群,你也跪下。”
嶽不群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也不顧麵子,真的跪了下去。
各派弟子都看得麵紅耳赤——這是羞的。這個可是他們五嶽派名義上的掌門,居然給一個年輕人下跪,這成何體統……江湖上傳出去,自己這個五嶽派弟子臉上可真是臉麵無關了。
“世人總把時運怨,苦海滔滔孽自招。今日乃是五嶽派開宗第二天,各種勾心鬥角便是層出不窮,長此以往,你們五嶽派卻又如何算作是五嶽派?又有什麼宗派可言?”
許樂平靜地說著話,任由左冷禪和嶽不群兩人跪在自己麵前。
“今日,我在你們五嶽派收了兩個徒弟,大弟子,君子劍嶽不群,也就是你們五嶽派掌門,二弟子,左冷禪,正是原來五嶽之中最強的一脈嵩山派的掌門。”
他這話一出,五嶽派的弟子們頓時都歡呼起來:這下可不怕臉上無光了,反而能對別人吹噓這個決明子多牛多強……因為這家夥是自己人了!
嶽不群聞言,心下微微激動,連忙叩首道:“承蒙恩師高看,今日方得撥開雲霧見日月,嶽不群拜見恩師大人!”
成為這決明子的衣缽傳人,如此一來,種種絕學都將學會……這種前景,簡直令他想想都激動不已。
左冷禪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什麼意思?殺了我弟子,毀了我的宏圖霸業,最後收我當徒弟,要教給我武功?
不管是這個決明子真的心胸寬廣還是另有所圖,自己不妨都先答應下來,至少自己拜了師之後他不會再輕易殺死自己了,不是嗎?
當下也拜謝恩師,跟著嶽不群一起叩首。
玉璣子那個馬屁精見決明子如此高武功和地位,連忙表示自己也要跪下拜師。許樂對這個老混蛋早就不耐煩了,連忙揮手讓他滾一邊去。
莫大先生冷眼旁觀,心道:這決明子與那同伴之間的對話隻見總感覺有些遮遮掩掩,不盡不實,行事如此奇特,當真是搞不清來路。
至於另一位主要人物,原恒山派掌門人令狐衝的心思可就是五味雜陳了:自己被清理出了華山師門,可是眼下,把自己踢出華山師門的恩師嶽不群卻主動投了別人當弟子……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
嵩山派沒有了,華山派還有嗎?
簡陋的拜師典禮之後,許樂吩咐嶽不群此間的事情,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多說,便帶著木雲雅等六人回了峻極禪院的東院住處。
一進房間,就聽見科納德和普哈森兩人的說話聲:“無論怎麼說,我都相信隊長是最強的,他絕對能夠活著回來。”
“這件事情我也沒猜不準,因為我始終沒有見過隊長的全力出手……”
這兩個家夥居然就在許樂的房間內喝茶聊天起來。
木雲雅重重地剁了一下腳:“你們倒是悠閑啊。”
“木雲雅?你居然得勝回來了……”普哈森笑著回過頭了,見到許樂和木雲雅兩人居然並肩站在一起,嘴裏一口水直接噴在了科納德的黑臉上。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許樂微微一笑:“看來這世界上也不是每件事你都能料中的,普哈森先生,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