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明,相擁而眠的兩人相繼醒來,許樂為儀琳穿好了衣服,將她送了出去。正好遇到了急的眉毛都快白了的令狐衝,便讓儀琳回了恒山女弟子的行列。
聽聞是決明子出手將儀琳從歹人手下救了出來,令狐衝心內不由地暗道:“這決明子雖然行事霸道,但是為人卻還光明磊落,武功又是極為高強,算起來卻也不失為一代宗師,也難怪這麼多人傳說他是千年老怪返老還童了。”
客套幾句之後,令狐衝對著許樂拱手告辭。昨天一天,泰山派,衡山派兩派已經急衝衝地回去了,怕的就是這決明子再用霸道手段,將兩派的道統滅絕了。
令狐衝心中也是擔憂,要不是因為儀琳失蹤,他昨天也必定下了嵩山。
告辭完畢,轉回頭來,令狐衝忽然看見了儀琳正看向了那決明子,目光流轉,臉上輕輕的帶著一抹紅暈,不由地心內驚訝。
不過隨即又釋然:“儀琳妹子一直錯愛與我,實在是大大的不該,如今被決明子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宗師救了,心中自然分得清我令狐衝這個無形浪子的模樣,從今之後,倒是不會有太多煩擾了。”
又想到任盈盈對自己也是一腔柔情斬不斷,還有小師妹現在不知在何處,令狐衝不由地苦笑著搖了搖頭,領著恒山眾弟子一起下山去:我令狐衝不過是一個無形浪子,何德何能,惹來這般芳菲?
許樂目送他們離開,回到自己院子中,嶽不群和左冷禪兩人正在自己門前等候。
見到許樂回來,兩人連忙就要行禮:“弟子拜見師父……”
許樂擺手,讓他們兩人都站著好好地說話。
“怎麼了?你們兩個這麼一早上我這裏來做什麼?”
嶽不群尖聲道:“弟子是要給師父請安,不知師父昨晚休息的是否安好?”
許樂微微搖頭:“嶽不群,以後那種事情不要再做了,我畢竟不是淫賊。你要是再敢做,我就廢了你武功。”
嶽不群聞言,頓時吃了一驚,當著左冷禪的麵也不好多說:“師父……”
許樂微微搖頭:“你叫我師父也沒用,再心術不正,小心我收拾你!”
“是,弟子再也不敢了!”見“決明子”生氣似乎不像是作假,嶽不群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做錯了,急急忙忙地回答道。
左冷禪聽得有趣,又聽見淫賊什麼的,心道嶽不群這廝當真下作,看來是感覺這個決明子師父年輕氣盛需要女人就找了女人送了過去,不料竟然碰了一鼻子灰。
心裏正在幸災樂禍,許樂又板起臉來,將他也連帶著訓斥了一頓,這下左冷禪也樂不起來了。轉頭看去,嶽不群竟還是那副君子劍模樣,心頭不由大怒:這小人,當真卑鄙無恥,此事是他惹起來的,現在居然讓我陪同一起受苦?
嶽不群似有所覺,回過頭來,正好對上左冷禪憤怒的目光,不由地輕笑一聲,兩人不約而同地對上了眼,一個不屑一顧,一個怒目而視。
許樂打斷了兩人的激情對視:“你們兩個的武功都有些差,我正要打算教給你們一門絕頂的輕身功夫,不過要先問問你們兩個的基礎。”
嶽不群聞言之後,連忙微笑起來:“師父,要論高深的功夫,我或許比不得左師弟,但是要論基礎,我卻是要好上一些……”
左冷禪聞言,頓時怒道:“嶽不群,你說這話知不知道羞恥?你整日管理華山派派內之事,又怎麼有多少時間習練基礎?不要說比得上我,你自己本身就根基不穩!”
“一派胡言!”嶽不群冷笑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你既然比我厲害得多,怎麼又敗給我了?”
這兩人都知道這個決明子的功夫簡直是駭人聽聞,簡直如同傳說中的陸地神仙一般,因此一聽到有功夫傳下,連忙你爭我搶,互相貶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