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在自己的領域內會出現這種現象？
領域之內，他才是主宰，但九天之上的那個人是誰？
蒼鬆就這樣抬頭望著，仿佛朝聖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臉上露出恐懼絕望之色。
這個人的強大，根本不是他能夠匹敵的！
“老兄，不是要切磋嗎，怎麼還不出招？”
就在蒼鬆心生絕望之時，一個聲音在耳旁響起，讓他一個機靈，醒悟了過來。
他才猛然發現，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幻覺。
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對麵的少年少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不過有些漫不經心。
“不對，那絕不是幻覺！”蒼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產生幻覺？
剛才的景象給他一種極為真實的感覺，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懾與壓迫，直到現在，他仍然心有餘悸。
而且他雖然看不清九天之上那個人的模樣，但從身影上來說，與眼前的這個少年何其相似。
難道說……
“是你？”蒼鬆顫顫巍巍，他身上已經沒有一點盛氣淩人的氣勢了。
麵對著秦牧，他有一種無力感。
恐怕秦牧就算站在他麵前不動，他也沒辦法對秦牧出手，因為沒那個勇氣。
“你什麼你，還打不打？”秦牧似乎有些不耐煩。
此刻，蒼鬆完全猶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蔫了下去。
“我……我輸了！”
“什麼，蒼鬆長老，你這是……”一旁的徐忠大驚失色，似乎很難接受混元境修為的蒼鬆說出這樣的話。
明明都還沒動手，一招都沒有打過，怎麼就輸了呢？
“看來你也隻會嘴上說說，浪費我時間。”秦牧不屑地哼了一聲。
蒼鬆非但不敢動怒，反而略帶惶恐道：“蒼鬆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前輩，還望前輩恕罪。”
“我可不是什麼前輩，說的我好像很老一樣。”秦牧有些不樂意。
蒼鬆心中一凜，這個世上有很多種方法讓人青春永駐，保持容貌。
不過一個人的真實年齡就算不能從樣貌看出來，也是可以通過言行舉止感受出來的，身上那種曆經時間的洗練才能凝聚氣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
他相信自己沒看錯，秦牧很強很強，可以說自己和他不在同一個次元。
但秦牧的年齡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他的樣子就是他的真實年齡。
這個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既然前……既然您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還是叫您公子吧？”蒼鬆頗有討好的意味。
一旁的徐忠完全看呆了，以蒼鬆的修為和地位，即便王朝來的那幾人他最多也就禮貌性地問候幾句，根本不需要多加阿諛奉承。
但是對秦牧，他居然想要討好？
徐忠當然不能明白蒼鬆的心思，在蒼鬆看來，秦牧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他甚至有了追隨秦牧的念頭。
秦牧如此年輕就能有如此修為造詣，要說他沒有深厚背景，怎麼都不可能。
而且就算秦牧沒有任何背景，單憑他現在的實力，就足以橫行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