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情？”秦牧玩味地笑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宮依依有些羞惱，“事到如今，你就把事情說明白吧。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即便你要我現在嫁給你，我也可以答應。”
宮依依是豁出去了，長痛不如短痛，反正她已經被秦牧這個約定束縛住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你每天不幹正事，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秦牧一本正經地說道，“月神對你可是寄予了厚望，你卻整天發春，想著嫁人。被她知道，多半要氣死的！”
“我才要被你氣死！”宮依依怒道，“都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什麼了？”秦牧一臉無辜。
“就是那個約定，你真無恥，趁人之危。我當初也是腦袋一熱，愣頭愣腦地答應了你。”
“那個約定很好啊，有問題嗎？”秦牧淡笑道，“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說的嗎？”
“你說，你……你要我！”宮依依越說聲音越小。
“對了，我說的隻是要你，沒說別的吧？”秦牧奸詐道，“誰說要你就一定是成為我的老婆？我覺得女奴、侍女也可以啊？”
“女奴，侍女？”宮依依瞪大了眼睛，毫無淑女範地一腳踹了過去，“你怎麼不去死？”
秦牧躲避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不一會又正經起來，說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宮依依氣呼呼道：“那你究竟想幹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想幹什麼。”秦牧說了一句白癡一樣的話。
“嗯？”宮依依疑惑地看著他。
秦牧平靜下來，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秦牧認真直視著宮依依的眼睛，說道，“當初我是不想幫你的，不過突然腦海好像又有一個聲音讓我幫你。”
或許是被秦牧鄭重的語氣感染，宮依依也靜靜地聆聽，沒有插嘴。
“所以我提出的那個條件，並非要你嫁給我什麼的，而是希望我們之間維持一個羈絆，或許將來，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羈絆？”宮依依沒想到秦牧的目的這麼簡單。
“沒錯，就如月神說的一樣。”秦牧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天命，天命所歸！”
“原來是這樣。”宮依依舒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何，心裏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其實你這根本是多此一舉，朋友之間的羈絆不是靠一個約定來維係的，而是一起經曆、一起患難，慢慢建立起來的。”
“我知道，所以我說了，那個約定隻是我隨口開的玩笑。”
“真是的，不早點說清楚，害我一直亂想！”宮依依感覺自己糗大了，不過她和秦牧的關係似乎又更近了一些，並不覺得多麼尷尬。
“雖然約定是開玩笑，但你可別想著嫁人，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嫁人！”秦牧突然說道。
宮依依眼眸一轉，撇了撇嘴，似乎不樂意道：“我父王都沒權力管這麼寬，你憑什麼？”
“上次月神囑托我好好管教你，你是不是連月神的話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