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心裏滿是對自己的懷疑也好,愧疚也好,他認定了她,不許她跑掉。
胡思亂想中,淩晨三點半了。
嚴鈺才再度睡去,一直持續到早上八點過。
再度醒來,是床尾的四目愕然地盯著床上的四目。
主管護士和一早就來探望四哥的喬洲有些不能言明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而他們倆則像是走進人家夫妻的房間的偷窺者。
“我怎麼睡在床上來了。”完顏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臉的懵懵。她側過頭看了看臉上掛著微笑的嚴鈺,心中有了答案,估計是昨晚這家夥睡醒了,把自己撈上床的吧。
可是這不是質問的時候,她立即下床穿鞋,不能影響護士的工作。
“四哥,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視線已經圍著從他麵前走過的完顏悠。
心中腹誹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事,明明四哥病得那麼重,她還好意思去蹭床睡。不要被母琳說準了吧,人家她是隻賣藝不賣身。
“好多了,你倒是勤快,這麼早又來了,莫非你還想著借錢。”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無事獻殷勤?
呃……
聽到嚴鈺的話,喬洲有此傻眼,“四哥,你想多了,我昨天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機,你當時又那樣威脅我,我隻好隨意編了個借口,我喬洲還沒落魄到要跟四哥借錢的地步。”嚴鈺慢慢坐起來,見狀喬洲趕緊把床頭搖了起來,這醫院的病床已經半智能電動化了,倒還是挺好控製的。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針對她。”他模模糊糊的神智中,還能聽到他對完顏悠不善的語氣。一個是兄弟一個是他的愛人,他可不想自己沒事還要來調節這些破事。
“四哥,相信她是你的事,我也有我的原則,反正我是覺得她不會那麼簡單。”他壓低聲音,隻因知道完顏悠還在洗手間裏。
掖了掖被子,嚴鈺清清嗓子,這大體是好了,但小毛病的症狀仍有不少。“這不需要你來考慮,而且最初是我找她的。”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啊,嚴鈺現在是中了完顏悠的毒了,他說再說多他也聽不進去,索性把話題轉開。“昨晚的魚粥怎樣,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反正他成天也沒事,與其睡大頭覺,不如來看看這個會演戲的女人,是怎麼在四哥麵前表演的。
“還好。”喬洲不想再說,他也懶得多說。反正他沒必要跟任何人解釋,關於完顏悠,她隻需要對自己負責就好了。
沒有竊聽習慣的完顏悠從洗手間裏出來了,頭發已紮成馬尾,衣服也整理好了。“你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上來。”順便她還可以給自己請半天假,省得一會兒喬洲看到,又要指責自己不照顧嚴鈺了。
“那好吧,我隨便吃什麼都好。”隻要是你買的。這話因喬洲還在身側,他還沒非要露骨到這種程度。
淡淡的掃了嚴鈺一眼,她已經從置物櫃上拿走背包,看也沒多看喬洲一眼,已經轉身走出病房。
哪怕她心裏滿是對自己的懷疑也好,愧疚也好,他認定了她,不許她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