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好久,居然又沒人接,她一個人在公寓裏到底是在幹嘛?
手機設置靜音模式了?不對,他已經跟她提過,任何時候都不能靜音。原本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嚴鈺。
擰起了眉,整人個坐直起來,擱在茶幾上的腳也收了回來。為什麼定位會是在清安路?那是前沿的位置,莫非還沒下班?
這都幾點了。這個女人為什麼都不知道給自己打個電話。
突然心情變得悶悶的,半躬著身,手肘撐在膝蓋上。嚴鈺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中陰晴不明,這是酒池肉林特別隔出來的半包間,離財務台很近,從來不安排別的人在這邊玩,相當於是他們幾個人的專屬位置。
看準了時機,歸曉梅走了過來,穿著金色貼身的包身裙搖曳著像極了妖媚的金蟒。“四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在酒水推銷行業做了四年,男人的心理,還有她不懂的。當然知道像嚴鈺這樣的鑽石王老五絕不是那些四五十歲有幾個小錢就出來亂混的老頭子,要入他的眼,還得走低調的方式。
嚴鈺聽到歸曉梅的招呼,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因為剛剛的事,他臉上那抹笑意早就散去。
不笑的嚴鈺看起來仍是溫婉無害,這樣的男人,無疑會惹發任何一個女人的保護欲和安全的心態,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歸曉梅哪怕是知道他高調的宣布了他有未婚妻的事。
仍不能退卻自己想靠近的心。
又都還沒結婚,誰說誰就能一輩子在誰身邊呢,何況離異男不是遍街都是。
歸曉梅見嚴鈺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氣餒,畢竟這種禁欲係向來就是很傲慢的。她走到嚴鈺的麵前,直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放在鼻端輕嗅了一下。
“四哥,居然來酒吧喝水,怎麼不關照歸曉梅一下。”她的話無疑是向嚴鈺表明,自己不過是為了做生意而來,對他的人並沒有興趣,這樣他才會放下戒備。
果然,嚴鈺抬起了頭,然而為什麼他的眉頭是緊擰著?“關照?難道你在寧願的酒吧不是已經壟斷了美式啤酒的生意了。”
斜睨了她一眼,他已經一邊說著話一邊站直身。一八三的身高足足壓過穿著高跟鞋的歸曉梅一個頭。
“四哥你要走了嗎?”不會吧,她的話題才打開呢。然而她並不敢去攔或者去攔住這個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的男人。
對於他的置之不理,歸曉梅知道今天仍是沒戲,好不容易在外麵,又是一個人,她仍然是沒有機會。
哎——
而且他還說她是壟斷,壟斷什麼啊,在寧願的酒吧裏,最大的壟斷不過是他自己,都喜歡在吧台去點他親自調配的花式酒。
什麼嘛!居然說自己壟斷,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精,看來她是半點好都討不到了,還這麼不待見自己似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嚴鈺走到財務台上,看到彎下腰,不知道半蹲在下麵幹什麼的寧願,他屈指敲了敲櫃台。“我回去了,你沒事還是清理一下歸曉梅那種人,看著讓人煩。”丟下這句話,甚至也不等寧願站直身起來。
徒留寧願一頭霧水的望著他的背影離去。
手機響了好久,居然又沒人接,她一個人在公寓裏到底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