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鈺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寧願一眾人在齊力樓看設計圖,而完顏悠則是在一旁蹲在那裏看一本破碎的詩書,嚴鈺會時不時的側過身看看她的動靜。
寧願不解也會隨著嚴鈺的視線看過去,難得到看四哥會這樣的在意一個人。他刻意而小聲的清了清嗓子。嚴鈺才回過頭來,繼續說到哪裏了。
“四哥,嫂子不就是在你麵前嗎,你老看她幹嘛,她又不會飛了。”冬日的陽光斜斜的透過來,剛好完完全全的照著完顏悠的整個背。
既溫暖又舒服,她蹲在這裏有一會兒了,也不擔心腳麻。直到有人將一個小椅子塞到她的屁股下,她才嚇了一跳似的回看一眼。
隻見嚴鈺微笑的將椅子塞過來,輕聲說了一句,“坐著看。”這溫暖的語調能把人融化了,自從他找人把她媽媽接出國以後,他走到哪裏都非把她一並叫上,搞得寧願都在嘲笑他不如請個神仙把完顏悠變小,放在口袋裏好了。
走回寧願身邊,嚴鈺壓低聲音到隻能夠讓寧願聽得到。“她最近的情緒不太對勁,我不得不這樣看著她。”
在寧願眼中,這事哪有嚴鈺想得這麼嚴重,無非就是每一個做子女的都會擔心自己的父母,有點悶悶不樂是正常的。
然而就在寧願不以為意的想法中,果然還是嚴鈺更了解完顏悠,完顏家是真的出事了,唯一一點讓完顏悠鬆氣的事,就是還好袁若梅已經被送出國,關於媽媽生病這件事,她隻能聽天由命。
再有嚴鈺那樣心心念念的作了保證的安慰她,她也隻能信他,不然能怎樣。
而關於完顏家的事,她是拚了命的也要瞞住嚴鈺,原本約定一年之期就在三月結束,這不到五十天的時間裏,她真的不想把自己的人生陷入太多。
錢可以還,但有的事是再多錢都還不來的。
所以自那天爆發性的哭了一場之後,她拚命的壓抑自己內心的混亂和複雜情緒。甚至警告了完顏嘉城不準亂來,不準聯係嚴鈺,不然她就跳樓死給他看。
她不是威脅完顏嘉城,她是說真的,因為有了這個自私的父親,她的人生已經被他搞得一團亂了,她不想也不願再繼續由他放肆下去。
所以陽光照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古詩書上,因為太陳舊的書,本來有些刺眼的光都變得柔和,一如嚴鈺剛剛的語氣。
從一開始,她就在懷疑他對自己的初衷,偏偏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露出過一點點馬腳來。現在想來,自己有什麼是讓他好利用的,而且完顏嘉城坑害嚴家的事,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如果他能夠理性的處理這件事,也應該不會讓自己受到什麼無辜的牽連。
她不放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唯一隻有讓自己不要欠他太多,更不要讓自己的心淪陷。
嚴鈺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寧願一眾人在齊力樓看設計圖,而完顏悠則是在一旁蹲在那裏看一本破碎的詩書,嚴鈺會時不時的側過身看看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