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雙眼盯著眼前的三個男子,另一隻手已經搭上了拖帕杆。“好了,你們也別在這裏跟我這個老太婆扯了,說了沒房,如果不走的話。我——哈——”兩個字的尾音還沒拖完,她已經將拖帕借著甩動的力量,慣性的衝擊出去。
一般就會看著來勢洶洶的陣仗,再怎麼想鬧,唯一的出路就是下樓,然而她再快速的將樓門一關,萬事大吉。
然而——
果然出妖了,站在最前麵的男子,也就是剛剛說要訂三間房的人居然還朝前走了一步,受傷的家夥和另一個扶他的人則是後退數步,這種默契,看來經常這樣操作的啊。
李春在張嘴愕然中,看著她的萬年神器,居然被對方順著一個方向,捏住了拖帕杆的中間,朝著通道最盡頭的早沒了窗框的窗口破風而去。
良久,才聽到拖帕英勇獻身的破碎聲。
居然失策,李春有點不知所謂,嚴鈺則是從櫃台擺著的紙巾包裏抽出兩張紙巾,隨著拿過來的過程中,低劣的紙巾還下雪般的飛揚著紙屑。擦了擦手,手指上好滑膩的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老板,我們是真心住店,你看我這兄弟受了這麼重的傷,天又這麼晚了,我們隻是將就一晚,不過就是一張床睡覺,沒什麼好嫌棄的。”
不過就是一張床睡覺,這句話在十多年前,也有人跟她說過,居然從這個人的嘴裏冒出來,不過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同一個人,當然也不會有什麼電視裏的情節,初戀情人分手後,N多年後,兒子找上門來,她根本就是和他手都沒挨過,哪來的兒子。
“好啦好啦,廢話少說,隻有一間房,要住不住。”如果不是這句一話,她一定不會鬆口,然而就這句話,像是打開了她塵封多年的往事,她才鬆這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總好過被趕走,可是時間都這麼晚了,她居然還沒有回來。即便這裏是市中心,既然都有這種陳年小店,再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嚴鈺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老板娘,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啊,讓我們兄弟三個人擠兩張床,唉,這日子沒法過了。”喬洲站在正在開門的李春身後,似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小聲哀嚎。
可偏偏又讓李春觸動了什麼感覺,打開鐵鎖門後,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猛的轉回了頭,別看她身材胖胖的,可是因為這家店除了她就隻有一個幫著打掃的陳媽,她每天幾乎要做完旅館裏上上下下的事,身體是是靈活得很。
“我怎麼感覺像在哪裏見過你啊。特別是你這聲音,像是聽過……”她也不能太確定,畢意旅館雖小,依附著前麵街市的熱鬧,她這破店生意因為價底卻是很好。
寧願隻怕是李春發現喬洲是演員,趕緊笑著接話,“哪裏能有見過他,他平時就是一小公司上班的職員,估計老板你見過相似的人,聽過相似的聲音吧。”
於是她雙眼盯著眼前的三個男子,另一隻手已經搭上了拖帕杆。“好了,你們也別在這裏跟我這個老太婆扯了,說了沒房,如果不走的話。我——哈——”兩個字的尾音還沒拖完,她已經將拖帕借著甩動的力量,慣性的衝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