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完顏悠的手,更顯得李春的手又胖又大,“福氣什麼啊。”她抽過身旁的紙巾,管得一桌的老男人小男人,先爽爽的極其大聲的擤了一下鼻涕,那紙團就明目張膽的擺在了桌上。
看得喬洲是眉頭一擰,但是沒敢吭聲,這桌子上似乎他們三個兄弟都沒有開口的份。這夥人分明就是一群梁山好漢,什麼梁山伯祝英台啊,分明就是林衝魯智深與孫二娘。
“要有福氣,也不會守這個破房子了,我也不想當什麼釘子戶啊,你不知道,原來跟我們一起開店的易家,他們拿了拆遷款,現在呢錢也花光了,又沒有學曆,一家人在三環的樓房裏,擠著過得可慘了,我是怕啊,如果不做這了個,拿那一點點錢能做什麼。你說我有福氣,要有福氣的話,也不會年輕輕的就當了寡婦,守著一個兒子,好不容易兒子大了呢,又到加拿大讀書去了,現在倒好,他又交了一個外國女朋友,說是打算在那邊生活了。哎,我這是命苦啊。”說完,又是抽了數張紙,在眾目睽睽中擤了一聲更響的鼻涕。
一大團紙這下被她拋得遠遠的了。
“哼,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就想守著某個人,你兒子人家買了機票,辦好了手續讓你過去,你不去,在這裏哭什麼啊,大年初二的,觸了大家的晦氣。”老梁再度揭了她的底。
李春終於也是不那種柔弱的女人,也不過是借酒發瘋罷了,兩個紙團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問題。“我呸,我跑去加拿大幹嘛,我又不會說加拿大話,再說了,我等誰,我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年了,要來早就來了,我早看清了,你別在我家死老頭身後亂說話,小心他今晚就來找你!”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嚴鈺倒是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完顏悠,她個子小小的,因為站在胖大嫂的旁邊,天氣冷的將她的鼻頭都凍紅了,他覺得今晚的聚會是個很好的過程,他覺得自己終於有機會走近她了。
沒錯,要說不恨完顏嘉城是不可能的,要說他放過了完顏嘉城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所有人都以為他接近完顏悠是為了報複,可是隻有他自己的心知道,他對完顏悠的心,就隻是看著她這個人,跟完顏這個姓沒有關係。
她曾經的勇氣,讓他另眼相看,而今他聽到了她的少年那些心酸的成長,讓他更加不會遲疑,他要的這個的人,喜歡的這個人,一直都沒有比他少受過完顏嘉城的苦楚。甚至她的心傷得更痛,畢竟那個人該是對她最好的人。
今天他反思過,他白天對她真的是過於粗暴了,明明他可以好好的安慰她的,從小到大對她不好的父親,又怎麼會在另一個女兒麵前對她好呢。
拉著完顏悠的手,更顯得李春的手又胖又大,“福氣什麼啊。”她抽過身旁的紙巾,管得一桌的老男人小男人,先爽爽的極其大聲的擤了一下鼻涕,那紙團就明目張膽的擺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