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放手!”她好容易使出畢生最大的力氣,把嚴鈺推開,嫌棄的用手背擦過自己的嘴唇。
感覺口水津津的,她皺著眉頭,略抬眼望著勾著嘴角,一臉笑的嚴鈺,“我很累了,我要洗澡,你可不可以讓開。”
較之嚴鈺的熱情,完顏悠的話裏半點語氣都沒有,像是一盆冷水潑下來,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考慮她出差在外,真的很累,他也識趣的讓開了,“嗯,你去洗吧,我幫你把床整理好。”
轉過身,完顏悠的臉色卻是已經完全垮了下來,他這是幹嘛,他們之間真有進展這麼快嗎,以前說好的,他住玉辰,他倒像是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看來她應該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說說這個問題,畢竟在完顏悠的意識裏,她現在跟嚴鈺的關係應該隻是借債。
她的母親治病要錢,她跟他借,而不是他想像的,她這個人就完全屬於他了,這當然不會變成可能。
完顏悠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到B市出差回來,心境差了這麼多。
直到她冷冷的拒絕了嚴鈺的熱情,嚴鈺才慢慢體味出完顏悠的變化,可是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問什麼都不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隻是他該從哪裏作為切口來分析這個事呢,一時沒了主意,倒讓嚴鈺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把她從B市弄了回來,她明顯想要跟自己拉開距離的表現,真的太奇怪了。
完顏悠就在臥室裏睡著了,而嚴鈺卻隻能在客廳裏悶坐。
這是自己找回來的結果,他沉默的思考了半會,不對,他原意就是隻是想看到她而已,出門在外本來就很累,而且她做的事又是要背著別人做的,那疲勞程度加倍。
如果自己堅持一味的向她討歡,所以她會把自己當成不體貼她的男人,差不多就是因為這樣。
自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也就釋懷了。
第二天一大早,完顏悠照例去上班,隻是走的時候,發現嚴鈺已經離開了,還給她做了簡單的早餐,在吃和不吃之間,完顏悠都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拿著三明治,把牛奶喝光才離開了。
一整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但她仍發現了不對勁,嚴鈺今天一整天都沒給自己打電話,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少見,如果猜他生氣了,那又何必給自己準備早餐,如果沒有生氣,那為什麼時間即便是全天有會議,他都是要見縫插針的給自己打一通電話。
想著想著,完顏悠盯著電腦發起愣來,“小悠姐,這個給你,夏主編說,下個星期,全雜誌社的人都要各司其職,今年一年有沒有大紅包,就要看這一次衝刺了。”顧孟然將一摞資料抱到完顏悠的桌上。
她打斷了完顏悠的胡思亂想。“哦,好的,謝謝。”
“好啦!放手!”她好容易使出畢生最大的力氣,把嚴鈺推開,嫌棄的用手背擦過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