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悠才看清裹著浴巾的嚴鈺,甚至頭發上還在滴著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臉上那抹常駐的笑,似乎已經很難看見,不知道是單獨對著她,還是都是這樣的。
應該隻是針對她吧,畢竟他在外麵的那些應酬上,很多人依然還是在後麵說他是笑麵虎。
他從來未變,隻是對著她才變。
想著今天聽到她親口說的不可能跟自己結婚的事,嚴鈺的心就冷了下來。一方麵要利用自己的錢財,一方麵卻隻是做著微不足道的家務活而已。
是不是當袁若梅不再需要的自己的時候,她就可以隨意的轉身就走。
自己這裏竟然沒有一點東西可以牽絆住她了,雖然美國那邊說過,袁若梅這個病很難痊愈,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國內會製造出一些低價藥,現在在印度已經慢慢出現仿製藥了。至少比現在的價格便宜了很多,或者隻要十分之一的價格就能拿到藥。
他當然也知道完顏悠從來都沒停止過四處打聽能治療袁若梅的方法,這總歸有一天會被她發現,他不能確定她會不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去走。
至於完顏嘉城根本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
所以留住她,隻有一個辦法了。
這是昨天無意中,聽到代峰說的,“要想留住女人,除非是孩子,畢竟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雖然這話不是針對自己說的,他卻聽了進去。
是啊,看看完顏悠和袁若梅之間,他就已經能深刻體會出那種母女連心的感覺。或者他們之間如果能有一個孩子,說不定借由這個孩子,他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其實關於孩子的話題,嚴鈺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從來不曾打算這樣做,畢竟他有信心,然而經過這麼多事,消耗掉這麼多的時間,他卻發現完顏悠就像是一座冰雕,根本就是很難打動,如果過於熱情,他還真怕她又變成另一個人。
記得跟寧願喝酒時,他曾經吐露過自己的想法,而寧願卻說自己走火入魔了。他當然不會理解,他是在跟從小無風無浪,在單純中長大的柴願一起。根本不知道完顏悠這種外表用一層又一層的保護膜把自己包裹的緊緊的,每次撕開她的保護層,以為那就是她時。
卻又發現不是她,她總是千變萬化的保持了一種距離,隻因為怕受傷,可是她怎麼也不想想他也會受傷。
寧願說,如果換作他,他早就放棄了,這種單方麵的追逐遊戲會讓另一個人很累。看到自己堅持了那麼久,還是在完顏嘉城那種關係下,他對完顏悠的感情,看在寧願的眼中,堅持就是一種病態的迷戀。
不對,他從頭到尾都否定了寧願的想法,他知道他愛她,隻是愛她。所以他才會在懸崖上攀爬。
明知道她不會拉他一把,但是憑著愛她的執念,他就是一個人堅持到底,也決不放棄。
隻因那一眼,看上她的那一眼,勇敢的陽光滲入他生命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執念入心了,即使全世界都否認了她,她也是他心中那抹勇敢,他希望這抹勇敢最終會照進他的心裏。
完顏悠才看清裹著浴巾的嚴鈺,甚至頭發上還在滴著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臉上那抹常駐的笑,似乎已經很難看見,不知道是單獨對著她,還是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