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外麵的光束,她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第一次這麼想見到嚴鈺,她想他抓住那個女人,可惜口不能言,有腳卻不敢走。
她的頭已經破了皮,再砸一下,隻怕會死掉了。她死了不打緊,可是袁若梅怎麼辦?
低頭四處看看,右邊有一個很小的盒子,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麼,伸長了腿試圖去夠著,可惜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背後的拉力她也感覺得到,她不敢動得太多。
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夠盒子。
“四哥,你看那裏有一把鑰匙,會不會是這把鎖的?”寧願照到前方牆邊有一個銀質色的物品,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把鑰匙。
“把它弄過來吧。”那麼長至少要一個鉤子才行,寧願趕緊叫人下樓找長鉤。
剛剛一路搜上來,除了二樓有幾間門被人破壞打開了,其餘的都是鎖得緊緊的,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而且不止是推過門,他還一間一間的叫著她的名字。
最讓寧願和嚴鈺覺得蹊蹺的是,三樓的灰特別重,到了四樓以上倒像是有人打掃過,可是明明這裏以前一直是封閉的。
從來沒有上來過的嚴鈺帶著一群人到了六樓,這裏的大鎖把他們擋在門外,即便是他大聲叫完顏悠的名字,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走廊上的回聲。
那個可疑的花盆被人一腳踢翻,甚至裏麵的泥巴都倒出來了,一無所獲。
嚴鈺拿到別人遞來的長長棍子,把鑰匙一點一點的移出來,卻又失望的發現,這把鑰匙根本打不開鎖,明顯不是一套的。
他將鑰匙遞給寧願,嘴裏卻是低聲說,“總不可能人間蒸發了。”之前手機沒有信號,現在索性直接關機了,嚴鈺的心神不寧影響著寧願。
他隻得錯開視線,四處打量,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呢,門上也沒有平時那種工廠裏的掛牌,比如什麼科什麼科,小時候他爸爸就是在工業局裏上班,這裏跟他記憶中的樣子很相似。也許是搬走了,所以什麼都西都撤走了。
可是手上的鑰匙很新,看著四哥似乎在研究那把大鎖,突然他眼角一凜,嚴鈺彎下樓,費力的將身子往裏湊,手在他們看不到的位置,抓著什麼。“是什麼?”寧願不禁問。
終於嚴鈺抓到了那把被人丟棄在一旁的大鎖。
寧願驚訝的看著兩把相似的大鎖,“這鎖不該這麼新,一點鏽都沒有。”
是,這裏有問題,可是嚴鈺顧上不跟寧願討論這鎖的新舊問題,他將剛剛放在寧願手上的鎖匙再取回來,果然。
鎖被打開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嚴鈺的心裏產生,會不會是完顏悠撿到鎖匙打開了鎖,結果被人換了鎖,不然誰來跟他解釋,人上哪裏去了?
一想到有人跟在她的身後,嚴鈺的心情突然有些失控,再次對著空曠的走廊大叫她的名字。“完顏悠!”
依然沒有聲息。
望著外麵的光束,她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第一次這麼想見到嚴鈺,她想他抓住那個女人,可惜口不能言,有腳卻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