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震將一大塊硬硬的黃泥土塊塞了兩個人在後車輪裏,雖然手刹腳刹都設置好了,而且這個位置也隻是平地,但為了安全起見,這些事還是要做的。畢竟堂叔家裏三個孩子,萬一下午有人對車子產生了興趣,難道沒人想到要去動一動。
要是發生意見就麻煩了。
“你在看什麼?”她看得好專心,施城也湊過去看。
汗!
他一把捂住窗格子下麵,說是窗子,不過是幾塊竹塊立在上下的泥坯裏,曬幹了就成了窗子,以前和爸爸住在這裏時,他就拿用過的作業本紙,撕下幾張,再用米粒粘好,六張能糊一個窗戶。
人站在裏麵往外看,雖然光線度沒以前好了,但是看起來比以前漂亮多了。
“當時我以為我爸會誇獎我,結果沒有,他還說,如果冬天用這個糊,完全就不頂事,但是夏天糊上又會悶熱,而且這山上,賊都嫌棄。最後那些紙自己風化了,掉了,我也就沒再送料關注這事了。”
完顏悠挑眉笑了笑,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施城不對啊,你初中就離開了,那這個應該是你小學時候寫的吧?
他沒注意到她竟然會細心看到這個,他無奈的笑了笑,“是這樣的,當時堂叔家裏來了一個年輕的支教老師,我們都滿懷喜歡的希望她留下來教我們。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這裏的小學,不僅各種條件差,最麻煩的是連學生也少的可憐。所以那個支教老師也就在授課一周後離開了。”
這裏留不住人的。
即便環境很美,就像他,他透過完顏悠隨時都在走神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經失掉機會了。
不過,他願意做她的好朋友,好保鏢,好哥哥。
他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完顏悠,隻是心裏默默的念著。“走吧,我們到我堂叔家去,幾天前我有了計劃時,就跟他提過這個問題。他想必是不會拒絕的。”
其實他堂叔已經夠好了,是個真正的熱心腸人。
“好。”一邊應著聲,一邊回頭看這個像二朗神廟的房子,想必當年施城父親離世後,他很難過吧。
而且她也知道了當年施城被強行送出國卻也是因為有她的原因,是嚴鈺的意思,所以她的轉彎,也影響到了很多人,現在看來她最對不起的人,應該就是施城了。
“施城,對不起。”她走在他身後,再次說了聲對不起,是她太不懂事了,以為隻有自己的世界是灰暗的,施城家裏的情況才能算得上是糟糕了吧。
他卻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也從來沒有被壓倒過,一直這麼堅強,像個衛兵一樣為自己的人身站崗。
突然完顏悠不明白自己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整天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故事中自哀自憐,現在看來,她不僅不了解施城,同樣也不了解嚴鈺。
那些莫名其妙的勇氣隻已經早已經消散,這一點媽媽袁若梅說得不對,生意好的地方,自然你要去好的地方呆著。至少各方麵的管理都有直接的巡視。
“看,那前麵就是我堂叔的家,家裏有堂嬸和三個孩子,大概孩子們都不在家吧,不然都這會了,應該也出來了。”
施震將一大塊硬硬的黃泥土塊塞了兩個人在後車輪裏,雖然手刹腳刹都設置好了,而且這個位置也隻是平地,但為了安全起見,這些事還是要做的。畢竟堂叔家裏三個孩子,萬一下午有人對車子產生了興趣,難道沒人想到要去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