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來同我說一聲,左右你是我的婢子,侯府向來都是各自院子管各自,就算是她要罰也要有因有由,告知一聲才是!”而原主死前一點消息也沒收到,否則不見得會聽了那閑言碎語即刻就選擇輕生。
說起這點,原主雖然不算聰慧,傲氣高過才氣,所以受不了委屈,卻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怎的聽了幾句話就要自縊?
這當中是不是……
但白秋練想了白天,除了頭疼外什麼收獲也沒有,她心煩意亂地甩甩頭,拉起倩碧,“走,我同你去找她理論。”
“不可!”倩碧整個身體往屋內拉扯,“您同太夫人的關係本就不好,若是再為了奴婢,著實不值啊。”
“我說值便值!”白秋練不由她分說,用力拖著她往外走。
十幾歲的小姑娘受了傷,平日裏也不曾做過什麼重活,自然是比不過白秋練,幾下掙紮便也放棄了,二人快步往前廳走去。
一路上,遇到好幾撥為了宴席忙活的仆人和婢子,他們見到白秋練無一不驚,零零散散能聽到他們小聲嘀咕,“她怎麼來了?老夫人不是嚴令她不許四處亂走,非到宴席開始不能踏出北院?”
“誰知道呢,你瞧那樣子,怕傳言不假,當真得了失心瘋。”
白秋練狠狠朝那嚼舌頭的下人剜了一眼,“話不能亂說,是不想要嘴裏那勞什子了?”
幾人嚇得頓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是不是侯府太安逸,行禮規矩全忘了?”白秋練正麵朝幾個人而戰,睥睨著,目光犀利。
幾人裏年紀小的當即“撲通”一聲跪在青石板上,隻領隊的嬤嬤不大服氣,看了白秋練一眼,磨磨蹭蹭方才跪下。
“小姐恕罪,不是奴婢們不與小姐行禮,實在是壽宴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夫人的脾性您也知道,您還是不要為難奴婢們,若是誤了時辰,到時候怪罪下來,怕是您也擔不起這責任。”
白秋練瞧見她眉間的痦子,想起是十三姑院子裏的老人連嬤嬤,背後不僅僅是十三姑還有太夫人,難怪說起話來這般硬氣,
白秋練提手輕輕撩了撩鎏金托盤上放著的綢布,剪裁成長條狀,尾端帶著流蘇,“這怕是用在房梁上裝點用的,可是蘇繡?”
“正是呢。”
“上月陛下剛提點朝堂官員為了邊境戰事避免鋪張浪費,以充盈國庫,太祖母生辰定在龍辰已經有所衝撞,你們還用此等華麗物什,居心何在!”
白秋練提氣甩手,對方朝旁邊一歪摔坐在地,撞翻一行人。
“撕拉”一聲,綢布當中劃出一條口子,將繡得活靈活現的牡丹一分為二。
“糟糕了糟糕了!這可是太夫人親要的,您……”連嬤嬤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卻兀自站了起來,“走吧小姐,同我和太夫人解釋解釋?”
“怎麼?連翹有什麼要同我說的?”蒼老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能在這院牆之內喚連嬤嬤本名的人除了太祖母不會有第二個人。
白秋練眉頭微皺,反身行禮,“太祖母晨安。”
“那也得來同我說一聲,左右你是我的婢子,侯府向來都是各自院子管各自,就算是她要罰也要有因有由,告知一聲才是!”而原主死前一點消息也沒收到,否則不見得會聽了那閑言碎語即刻就選擇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