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孟軻和黃大山去了雅間,把酒言歡,兩個人都是人精般的人物,自然將氣氛搞得熱烈,不明白的人,真的會以為兩人是交命的兄弟,而看不到熱烈的表麵下暗藏的致命殺機。
兩人一直喝到黃大山帶回來的酒全部空了這才散去。散場以後,孟軻直接回了雅間,而黃大山留在雅間,仿佛在等什麼人。
果然,孟軻幾乎前腳剛離開,有人後腳就踏進了雅間。
“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已是滿頭白發,身上穿著紫色長衫,一張臉不怒自威,隻是透出的氣息接近腐朽,想必命不久矣。
“什麼怎麼回事?”黃大山不耐煩的說:“雖然當年你幫了我很多,但是你別忘了,我還是樓主。”
老人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瞪著黃大山說:“為什麼他是副樓主?”
“為什麼?”黃大山似乎聽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你說為什麼?”
老人沒有在意他的嘲笑,而是認真嚴肅的說:“你說過,如果有副樓主,那一定是我。”
“我當然說過。”黃大山老老實實的承認了:“我也說過,憑你對天香樓的貢獻,即使實力不行,也必定坐定了副樓主的位置,這的確是我說的。”
“那現在這算什麼?”老人似乎有些生氣,雪白的頭發胡子無風自動。
“算什麼?”黃大山依舊笑著,隻是眼裏已無笑意,反而有幾絲冰冷的殺意:“李博,雖然你對天香樓的貢獻多,但是人老了,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平底摔跤也是能摔死人的,我勸你還是坐下來,好好聊聊。”
老人終於想起來了,麵前這個人不是家裏的後輩,而是一條可能隨時咬人的豺狼,後背不由得一冷,顫巍巍坐了下來。
“這才對嘛。”黃大山笑了起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還給老人到了一杯酒,隻是酒杯卻是孟軻剛剛用過的。老人神色明顯一滯,但黃大山明顯沒有注意到這些,還勸著老人喝酒。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喝酒,是想弄清楚為什麼?”老人再說了一遍他的來意。
“唉。”黃大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我也沒辦法啊,老博,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把你弄到副樓主的位置上,但是我主上不肯啊。”
這句話一出口,一切都足夠了,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麼,老人明白了。
他不由得沉默,對於黃大山,他還能仗著自己的貢獻,來態度強硬的壓迫一下,這是因為他知道,黃大山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掌權的,是他背後的那個神秘主上。而他,恰好與那個主上有一些淵源。但是現在,孟軻當副樓主的意見居然是那位主上提出來的,他卻不能再說什麼呢。因為他深知那位大人的冷酷無情,也知道那位大人的無上威力。
如果黃大山的冷酷是一的話,那位大人就是一百,可以這麼說,黃大山所學的,不過是那位大人的一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