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被嚇懵了,原來不是所有的娘親對自己的孩子都如乳娘對桃桃那般疼愛。
最起碼我的娘親不是,我雖不懂她為何會這樣,但我知道,她叫我殘廢,叫我災星。
這兩個稱號我曾在下人們的嘴裏聽到過,他們都這樣叫我,但也隻是偷偷的叫,乳娘和爹爹在的時候他們還是恭恭敬敬的叫我大小姐。
在我七歲那年,我的父親回京述職,也將我帶了過去,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京城很大很繁華,也有著有數不盡的人。
我的父親帶我一起去拜訪了他的老朋友,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他家有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小女孩,叫顏染。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她如一個驕傲的小公主,每天都有特別多的人圍在她身邊,她對誰都是趾高氣昂的不屑一顧,他的父親叫她帶著我玩,她隻是掃了我一眼:“我才不和這麼弱小的豆芽菜玩呢!”
後來父親將我和那些小孩放在一塊玩後,便去辦事了,那些小孩子跟著她一窩蜂的跑了出去,而我的侍衛也不在身邊,我隻能自己慢慢的搖著輪椅過去。
在我艱難的搖著輪椅的時候,後麵衝出幾個年齡大點的男孩,直接將我和我的輪椅撞翻了,我驚恐的看著她們,他們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圍在我邊上衝我喊到:“你就是臨北侯家的那個小殘廢吧,怎麼,不好好縮在你家封地,跑來京城?”
“大哥,這丫頭是殘廢,跑不起來。”
“嘿,這小殘廢長的還挺水靈。”
“小殘廢你要是把我這水舔幹淨了我們就放過你,要是沒舔幹淨,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們中竟有一人直接當眾將尿尿在我身邊,旁邊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沒有一個人阻止,我被他們的行徑徹底的惡心到了,努力的想往後挪,卻又直想嘔。
他們似乎被我這行為取悅到了哄堂大笑,但那個撒尿的男的似乎是感覺被羞辱到了,直接衝過來踹向我,我的腿是沒有知覺的,但我感覺的到它在顫動。
他用力扇向我的臉,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挨打,發麻了一陣就傳來了刺痛感,我的眼淚也不禁控製就留了個不停。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直接上手扒我的衣服,我感覺到了極度的恐慌,我奮力反抗,哭喊卻都沒用,每一個人幫我,他們甚至還在高聲談笑,沒有什麼時候我是如此的痛恨一群人,我甚至覺得這世間的所有男人都是無比的汙濁不堪,我恨他們。
就在我打算放棄掙紮的時候,那個男孩被一股大力掰開,直接給摔了出去。
“一群惡心下流之人也配在這裏玩?”一聲嬌俏的聲音響起。
是那個驕傲的小姑娘,她護在我身前,昂著小腦袋凶狠的瞪著那群人。
那群人認出了她,不敢上前,隻見她又說了一句:“我顏染的人你們也敢動?是閑命長還是家裏的官不好做了?”
我當時被嚇懵了,原來不是所有的娘親對自己的孩子都如乳娘對桃桃那般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