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槐河大橋建在了這,這一帶的地皮將會增值,數倍地增值。”
“沒錯。”黎天明緊咬牙關。
沈明端了一碗米飯一碗菜進了來,邊七將圖紙折疊一側,飯菜就放到了他的麵前。
“就別忙著請我吃飯了,願意請,你可晚上請。如果晚上你忙著正事,也別請。”邊七向黎天明道。
“我是得去整明白一些事了。你吃飯,我走。晚上如果沒事,我過來接你。”黎天明的大手抓起他的包,又過來和邊七握了手。
天王星大酒店,黎天明的那間密室,那張小小的老板台後,坐著黎天明,麵前的便簽上,有他寫出的兩個字,並用一橫線連接:金——楊。金,金成業,金牛市主抓城建的副市長。楊,楊嵐,金牛電視台主持人。從邊七那離開黎天明就來道這密室。在那密室中也有金牛市的城市建設規劃圖。攤開那張圖,凝視著製鞋廠一帶的地域,他更加確信邊七的分析、判斷。但是,需要進一步的消息。消息的來源應該有兩個渠道:市委、市政府的關鍵性人物;汪大厚及其心腹。黎天明在便簽上開列出市委、市政府的關鍵性人物名單,開列出了汪大厚的心腹名單。而對汪大厚的心腹名單,他不斷縮小範圍,最後的結論:除了汪大厚,中流房地產有限公司能夠知道細情的,不會超過三人,甚至可能就一人。那個常務副總經理。從中流房地產方麵下手?他搖頭,在汪大厚和那位常務副總經理的名字上,劃了個大大的叉。那麼,就是市委、市政府了。能夠控製在目前的情況,隻能是幾位關鍵人物掌握。金成業,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很有可能就這麼幾個人掌握著情況。如果再擴大,恐怕就不是秘密了。在這幾個人當中,能夠去探聽的最合適人物是——他圈上了金成業的名字。他掛通樊豔華手機,讓關注金成業,如果這人在天王星出現,立即告訴他。結果,樊豔華壓低聲音說:“我在辦公室。金現在就在天王星。隻他和電視台的主持人楊嵐在一起。這種情形誰也不好見他。”“這頓飯,你就替他買單吧。”黎天明道。大中午的,黎天明相信這兩個人在了一起絕不是吃頓飯那麼簡單。時間就是金錢。如果邊七的分析、判斷屬實,那消息是隨時都有可能在金牛炸開。到那時,那消息對於他黎天明就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他再次掛通樊豔華辦公室的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金成業一進包房,楊嵐起身而迎,手和手握在了一起,金成業道:“你請客,我簽單。還有別人嗎?”
“沒有。”
金成業向站立一旁的服務員招手:“拿菜譜來。”他翻著菜譜,點了四個硬菜,嘀咕:“喝點什麼呢?”
“大哥想喝啥就喝啥吧。”主持人道。
“大哥想喝法國白蘭地。就法國白蘭地。”
服務員出去了,包房中就剩下了副市長和主持人。副市長望向主持人的目光更柔和了,而且,那一種渴望又出洞的蛇一樣探出了頭。他打開他的包,拿出了個信封,扔到主持人的麵前,道:“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送你份禮物。”
“我的生日大哥居然記著。”主持人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她從信封中拿出了一張手機卡。
“尾號是你的生日:7077。”
“謝謝大哥。”主持人居然起身過來親了大哥的腦門一下,大哥順勢摟了一下主持人的腰姿,那腰姿軟軟的就過了來,人就在了大哥的懷中。四目相對。大哥猛地吻了下去,將主持人的香舌吸入自己的口中,狂吮中他忽然停止,低聲道:“快離開,”
主持人起了身,回到旁邊的座位,理了理亂的頭發。
“嵐,你再不離開這地方就爆炸了。”大哥居然向著主持人指了指他的襠部。
主持人臉上飛起了紅霞,低低地道:“其實我也想啊。”她的眼睛夢一樣迷離。她的生日,1970年7月7日,快奔四十的人了。作為主持人,在金牛電視台,已經不是王牌。但是,眼前的這個主抓城建的副市長對她一往情深著。
敲門。服務員上菜。
酒也上了,但,不是白蘭地,而是:XO。
副市長疑惑的目光望向服務員。
服務員道:“樊總說了,這席酒菜她請。”
“哦,謝謝她。”副市長坦然道。作為副市長,這種情況多了。私人的酒席,不是遇見的熟人替結了帳,就是酒店請。服務員出了去,包房是了兩個人的空間。“其實也不用我買單,我簽個字就完了。他們願意請就請吧。”他說。
服務員開了酒,往副市長麵前的杯中斟,往主持人麵前的杯中斟。之後向副市長說:“如果有什麼吩咐,可叫我們。”之後將空間給了二人。
“就憑大哥,在咱們金牛哪都是應該好使的。”主持人道。
“不是大哥好使,是副市長這個職位好使。”大哥說,拿起了筷子,夾了個海參放到主持人麵前的碟子中。
主持人趕忙拿起了筷子,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她看著那大大的海參,想著大哥好使的話,聯想到了大哥的本錢,那本錢剛才曾經有力地頂著她,差一點就爆炸。她夾起那個海參,吮吸了下上邊的汁液,而後咬掉了一小塊在口中咀嚼。
副市長自己夾了個海參吞咽下之後拿起了酒:“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生日那天恐怕你得在家過了。”
主持人黯然,搖了搖頭,道:“沒有誰會想到我的生日。”她忽然努力高興,舉杯道:“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
杯和杯碰在了一起。都一飲而盡。
大哥斟酒,道:“生日那天,你可到這來,開個房間,要了酒菜,我給你過。”大哥說得好像挺隨意,好像並沒有特別的含義。
“一言為定。”主持人舉杯。
“一言為定。”大哥舉杯。
主持人的臉泛著紅暈,大哥一邊斟酒一邊道:“咱們慢慢喝。你找大哥來,一點有事。別把你的正事忘記了。”
主持人凝視著麵前杯中的酒。“邱剛太叫我失望。”她說。
“他,在稅務局工作吧?”大哥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