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秘密寶藏(3 / 3)

今天的外國人在中國彬彬有禮著,

我在琢磨怎樣告訴他們並通過他們抗議,

被稱為鬼子的昨天的外國人,

當我一邁進夢的門檻就被他們圍追堵截十萬火急,

我就隻好狂逃子彈在耳畔呼嘯,

我就隻好趕緊回到今日,

回到今日我就鬆緩下來,

但肌肉還在疼,疼,

打量在中國的外國人正彬彬有禮……

就在邊七緊鑼密鼓調研報告的第三天一早,戰鵬掛來電話,請他到川島一郎下榻的天王星大酒店。川島一郎一行中,還有個叫豐田昌吉的風水先生,川島一郎說,這位風水先生和他保持著經常性的合作,他說堪輿,也是中國的傳統,這傳統在日本是很受重視的。他說請邊先生來,當然也是想在選擇開發方向上聽一聽邊先生的想法,而且對於那個調研報告,可能因為開發地址的確定而有所補充。

首先,到了天王星大酒店的樓頂,那是金牛市的製高點,可以矚望全城。風水先生拿著羅盤比劃著,風水先生哇啦哇啦,川島一郎哇啦哇啦。

邊七和戰鵬被撂在了一旁。

邊七小聲向戰鵬說:“不會是又繪製地圖吧?”他這麼說是因為,前不久有日本人以遊客的身份在新疆搞測繪,結果被處罰,並驅逐出境。

戰鵬笑:“人家那是堪輿。”

邊七笑:“那東西倒看著是個羅盤。”

忙活了一陣子,川島一郎指著西部跟戰鵬和邊七說,他的風水先生告訴他,那裏是吉祥之地,就到那裏再看一看。

先前,在那槐河大街北側是有門市的,是有住宅區的,但是,現在都被拆除,把槐河閃了出來,自東而西,槐河公園隨著槐河而逶迤。就在那槐河公園,風水先生拿著羅盤測啊測,和川島一郎哇啦哇啦。

後來,川島一郎過了來,跟邊七哇啦哇啦,戰鵬翻譯:“豐田昌吉先生說,對麵是他看中的風水寶地,由於瀕臨槐河大街,門戶將朝北,那麼,就麵對了槐河,麵對了槐樹林。中國就有門前有槐樹,百鬼皆遷移的說法。他說如果你對他們選擇開發這一地段有什麼建議的話,可以寫在報告之中,他將非常感謝。”

邊七瞄著對麵,迎麵是西市區工商銀行,它的後麵,還是棚戶區,倒確實是等待開發的地段。他點頭說:“好的。”

辦公室,邊七審視著金牛市區遠景規劃圖上的那個區域,川島一郎看中的那塊風水寶地,忽然想起,偽滿時期現在的西市區工商銀行是日本人開辦的福生銀行,而且那個老板叫川島什麼的。他馬上到他的圖書室找到了那本《金牛通史》,立即就查閱到了那個日本老板的名字:川島康夫。川島康夫,川島一郎,難道是巧合?就那個川島康夫,他的那個福生銀行,九一八事變的時候,就是日本特務的據點。而且川島康夫本人就是日本特務。事變的次日,隱藏在那裏的日本人占領了金牛。娘的!……但是,還是不能叫得準的,此川島與彼川島就一定關聯著,也有巧合。就是關聯,也未必就能有什麼陰謀。也許,人家也帶著尋根的意思來到了金牛。如果關聯著,這個瘦小的日本人,應該是老川島的孫子輩。……可是,為什麼戰鵬跟隨呢?一定還是有可疑。

“戰鵬,在哪呢?”

“哦,我哥。我在單位呢。”

邊七可沒認定戰鵬所說的單位就是國家安全局。戰鵬出現在日本人身邊公開的身份絕不是國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員。邊七說:“在你說話方便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回個電話。”

“我哥,現在就方便。”

那就應該是在安全局了。邊七就說了自己的發現。

“謝謝你!”

邊七很想得到戰鵬那的確認,但是,戰鵬那頭是結束通話的意思,也明白戰鵬是不應該泄露什麼的,就也隻好結束通話。回味戰鵬的語態,戰鵬是那麼平靜,已經可以肯定,此川島和彼川島是關聯著。那麼,國家安全局為什麼警覺著呢?他們一定掌握著我邊七還不知曉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國家安全局,戰鵬:“處長,來電話的是維爾企劃工作室的邊七。他已經嗅到了一些味道。”

處長:“通知市工商銀行,立即將西市區工商銀行的金庫騰空,今夜對西市區工商行展開勘察。”

邊七給博物館的一位朋友掛了電話,讓他務必把前館長於老先生找到,晚六點到天王星。而後,邊七努力地集中精神完善著那份報告。今夜,他已經決定度過一個不眠之夜,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川島的一些新的信息。

晚六點,邊七在天王星的大堂迎接到了朋友和朋友帶來的於老先生。在餐廳包房入了座,邊七說:“於老先生,我正在寫一部抗日題材的曆史小說,故事的背景涉及到咱們金牛。小說固然可以虛構,大膽虛構,可是,我還是希望有些真實的影,特別是寫的是還比較近的曆史。我想知道偽滿時期福生銀行的事,特別是那個日本老板川島康夫的事。”

“哦,川島康夫……”

“那個時候,先生是這裏的教員。”

“是的。”

西市區工商銀行,金庫的門打開,國家安全局的人進入。這是臨河瀕海的城市,但是,那裸麵的水泥幹爽著,可見當初的防水是多麼地下了功夫。雖然曆經了悠久的年頭,但那兩壁,那頂棚,依然給你堅固的感覺。悠長的走廊,連接著一個又一個庫房。

“如果說,還有一個秘密的庫房的話,我堅信,一定也在這裏。仔細勘測。”戰鵬的處長說。

天王星大酒店,於老先生:“九一八次日的一早,駐紮在盤龍縣的日軍四個中隊向金牛市急行軍,就是那個川島在城東迎接了日軍,並充當向導,帶領日軍進入城區,首先撲向了練軍營。當時,那個練軍營可是有六百官兵的,六百中國官兵,他們對頭天夜晚省城發生的事還一無所知。九一八,是日軍精心策劃,其實我個人看法不應該被稱作事變,而是日軍對華戰爭的全麵開始。事變發生的前夕,不光是省城的電話線被破壞,各地的電話通訊也陷於癱瘓。而此前東北軍也感覺到日軍與我方隨時可能爆發衝突,官兵得到的指令卻是克製,嚴令克製。所以,當武裝到牙齒的日本軍出現在練軍營的時候,那裏毫無防備,全部被繳了械,還不如省城的北大營呢,北大營那日軍是遭遇到抵抗的,而且部分官兵突圍而去,成為了日後抗日的生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