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遷？”
“沒錯。”
“他怎麼能把事情做到這個水平？”曾一凡惱怒。
“我到書記這來，也不是就要書記擺平這事，而是通報一下我所尊敬的書記大人：我要扳倒金成業！金牛市人民政府，人民政府，就不該有他這樣的一位副市長！別讓任何人打擾，書記好好聽聽這位副市長的作為吧。”邊七從皮包中拿出那竊聽器。
曾一凡會見廣東開泰公司老板。媒體報道。曾一凡在努力不失去這一個投資者，在建立直接的聯係。他讓邊七給他這個時間。
曾一凡的車邊七的車在市區東部的立交橋彙合，奔往省城。曾一凡本來是要邊七坐他的車的，但是，邊七說，還有別的事，自己開車去。
邊七，要去看看反腐英雄商輝，看看他的即將開業的連鎖維爾快餐。
到了省委，書記先去見了省委書記。後來，他的秘書出來，帶了邊七踏進省紀律檢查委員，在曾一凡的陪同下，邊七向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一位副書記做說明，並提供證據。
之後，就在那會議室，邊七與曾一凡分手。
曾一凡握著他的手說：“邊七，我代表市委感謝你。”
邊七的沙漠風暴開出了省委大院。商輝，俺也反腐英雄了。他不知道去商會那個店鋪的路，就盲目地開，在一處林蔭路，他停下了車，吸煙。頭腦中一片空白。莫名地傷感。後來，就在那車上，他睡著了。睡得很香。眼角帶著淚花。
手機將他驚醒，曾一凡：“能請你吃午飯嗎？”
“哦，書記。你要是晚些時候走，我們可一同回金牛。”
“好的，我這頭辦完事跟你聯絡。喂，邊七，你在我辦公室問我的那個尖銳的問題，省委書記已經果斷地給予了回答：一個公民的尊嚴，或者是一個商家的尊嚴，無價！”
“請書記轉告省委書記，我邊七感謝他的回答！”邊七幾乎是在喊了。他想啊，人民，感謝著如此的回答。
商輝也要回金牛趟，邊七說：“你就別開你那車回了，開我的車，我精神頭不行了，也歇歇。”商輝就開邊七的車。前往省委大院與曾一凡彙合。
在省委大院的門口，邊七掛通曾一凡的電話，告訴到了，曾一凡的車就從大院的停車場開了出來。邊七下車，到了書記的車那，開了車門，跟書記說：“我請大家吃口飯，完了再奔金牛。”
書記稍合計了下，說：“也好。”
邊七就讓書記的車跟著他的沙漠風暴走。
回到車上邊七跟商輝說：“找家你吃過的最好的飯店，而且要清淨。”
“好咧。”商輝就開車。
到了酒店的包房，邊七把商輝介紹給了曾一凡：佳鎂集團商家山的公子，反腐英雄。
書記說，簡單點，還得往回趕路呢。
邊七說，就來一瓶XO，再啥酒不喝了。
點菜，書記說，一人點一道菜。
都點完了，到了邊七這，一擺手，把服務員叫到了跟前：“有那帶籽的蟹子嗎？必須得是帶籽的，得是孕婦，公的不要。”
服務員咧嘴笑了：“這個時候的蟹子隻要是母的，都有籽的。”
“那就來五隻帶籽的蟹子。”邊七手一揮。
曾一凡笑眯眯地說：“邊七同誌也挺腐化啊。”
“邊七同誌因為遇見了市委書記就腐化啦。”邊七說。
滿席大笑。
在酒店沒太耽擱，再次出發，上車的時候，邊七跟書記說：“俺還是坐俺自己的車，坐你的車拘束。”
但是，在路上，高速公路上，書記的車在前，邊七的車在後，商輝開車，邊七在後麵的座位斜躺著，想著水果批發市場的事，手機響了，曾一凡：“嘮會？”邊七趕緊坐了起來：“行啊。”
“你那市場如果人家給的價還可以，我看你就挪個地方，好好地幹一個像樣的。就現在的樣子，我瞅著也不順眼啊。”
“如果是金成業談，就一千萬。如果是那個開泰老板嘛，我不會漫天要價的。兩個億的投資，作為金牛人，我也不能讓它跑啊。”
“那這件事就我來安排吧。”
“那我就聽你的信。”
太陽照常升起。隻是，那初射的陽光是那麼純淨，純淨如飄忽的小溪的水。當塵世的喧囂浮起，就多了雜質了，就混濁了。八點，邊七踏進江其威的辦公室。“我預料，土地局的人今天還會來，金成業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跟江其威說。
“嗯，準來。昨天又來了，下了通牒：今天要來把錢拿走。我知道頭前往省城辦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也沒給頭去電話。”江其威說。頭一出現在麵前，江其威的臉上就現著問號。想知道省城之行的結果。當然，他不知道頭省城之行的具體作為，但是猜想一定和目前的事有關。
“那好，今天就由我來接招。”頭說。
江其威離了老板台的座位，指著那座位說：“那頭就坐這。”
“好，我就坐這。”邊七也不客氣。
八點三十分，土地局一行來了，望老板台那，換人了，再一踅摸，江其威在一旁兩手插在褲兜冷眼看著他們呢。就奔了江其威：“錢準備好了吧？”
江其威頭向邊七那一揚：“跟我們頭說去吧。”
邊七笑眯眯地看著來人。
為首的上前，坐在了老板台前的皮椅，把皮包往老板台上一放：“邊七，你也是講道理的人，今天錢得拿走，不然對誰都不好。”
“是嗎？”
“如果不繳納，我們隻好收回這塊土地。”
“是嗎？”
“你不能對抗市委市政府。”
“你就是市委市政府？金成業就是市委市政府？”
“我們在履行市委市政府賦予我們的職責！”
“那好，從現在往前推，兩年的時間裏你們怎麼沒有來要這筆款？這兩年的時候你們幹什麼去了？”邊七幾乎就要擊案了。但是，隨即和緩了下來，意味深長：“市委市政府也得依法行事吧？我且不說金成業的允諾了，不說你們內部的備案了。如果那備案在這個時候在你們那消失，”邊七冷笑，“那你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其實邊七隻是覺得應該有那備案，也責怪過汪大成手中沒有那備案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