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領頭準備走了,其餘人也相繼起身,對於他們來說,跪拜便已經算是對趙正明對自己子女那點小恩惠的感激了,特別是一些隔房堂兄弟,那就更是如此了。
終究,人死燈滅,人走茶涼!
也唯有趙正文和女兒趙泠泠還在跪著沒有起來,趙泠泠是發自內心,而趙正文卻是因為對女兒的疼愛,轉嫁到趙正明身上,變為了濃濃的愧疚與自責。
“等等!”
就在趙正榮等人要離開之時,劉洪卻是起身攔了下來。
夏冬陽礙事也就算了,再來個劉洪,趙正榮頓時麵色便是一變,冷聲道:“怎麼,劉洪,你也想賜教要一下嗎?”
劉洪卻道:“我知道你們想要知道董事長的遺囑內容,這些事也用不著等過幾天了。”
“你什麼意思?”趙正榮一臉詫異的看著劉洪,完全不明白劉洪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色襯衣、亮灰色西褲、打著暗紅色領帶,麵容清瘦的中年男人,提著一個公文包大步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立刻就有人認出他來,說道:“那不是江陽律師會所的會長張慶張會長嗎?他怎麼來了?”
“他可是我們江陽的頭牌律師啊!”
“是啊,他這個時候過來,莫非?”
……
趙家人是紛紛猜測著,那張慶徑直走到趙正明的靈前,恭敬而深深的鞠了三個躬,而後轉身對趙雪妍說道:“趙小姐,斯人已逝,請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趙雪妍站起神來,回了一鞠躬,而後道:“謝謝張會長。”
一個外人過來尚且對死著如此尊敬,相比趙正榮等人,那更是讓趙雪妍寒心了。
張慶隻道:“趙小姐客氣了!”
他說著,環視了在場人一圈,便說道:“大家都在,那便省事了,我叫張慶,是江陽律師會所的律師,也是趙正明趙先生的遺囑公證律師。
我受他的委托,在他離去後,到趙家宣讀遺囑,看現在這情形,在這裏宣讀恐怕更合適了。”
趙家等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原來真的是來宣讀遺囑的,可這張律師說‘在這裏宣讀遺囑恐怕更合適’,這是什麼意思呢?
趙雪妍之前可沒聽父親說留了遺囑的,但從劉洪剛才的話裏不難聽出,這張慶應該是他通知來的,夏冬陽也站了起來,趙正文父女繼而也站了起來。
王娟有些等不及了,便催促道:“張會長,你趕快宣讀啊!”
張慶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文件袋,而後當眾展示道:“請大家看好,這文件袋是用密封簽封存好的,裏麵是趙正明先生的親筆遺囑,絕對真實有效,絕對具有法律效應。”
“看見了,別囉嗦了,你倒是打開啊!”趙光賢十分不耐煩的催促著,這對母子都一個德行,眼裏隻有錢。
張慶也是十分的謙和,並沒有和趙光賢一般見識,而後將文件袋給當眾撕開,從內拿出了遺囑,眾人一看,隻見那並不是什麼A4紙,而是很老式的信簽紙,絕對是手寫的,而且看樣子隻有一頁。
他說著便領頭準備走了,其餘人也相繼起身,對於他們來說,跪拜便已經算是對趙正明對自己子女那點小恩惠的感激了,特別是一些隔房堂兄弟,那就更是如此了。
終究,人死燈滅,人走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