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吉光太萌,女孩子跟孩子都把持不住,所以雖然吉光隻肯讓清歡抱,但孟星涼孟星焰還是止不住地朝它看,滿臉滿眼的渴望。
令人傷心的是,吉光非常倔強,除了清歡誰都不準碰,清歡當然也尊重這家夥,把它抱在懷裏,它就依偎在那軟軟豐滿的胸脯上打瞌睡。
這滅門血案就算是破了,隻消明一早跟知州大人清楚,領了賞金,再去遺民村取得清歡想要的東西,就可以離開渭州了。
但是讓人不高興的是,那幾個被救了的修道者卻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許是見識了清歡的手段,不知這位是哪路上仙不敢多加得罪,那麼多道行高深的修者都沒能解決的怪物,隻消這女子一隻貓就能收住,他們帶來那麼多法器,沒有一樣能將怪物封印的,結果一隻竹筒一張符就做到了,還有先前孟星涼孟星焰年紀就展現出來的本事,對於瘋狂想要飛升的修道者來,絕對是無法克製和抵抗的誘惑。
他們很想學,甚至想要把這寶貝貓和法器搶過來,但是礙於敵人實力未知,不敢造次,隻能以“仙友”的身份來套近乎,當然,要是能把她身上的寶貝全弄到手就更好了。
這就是修仙界為什麼總是烏煙瘴氣的原因,人人都想飛升成仙,人人都想走捷徑,潛心修煉避世苦修的五根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如果神仙那麼容易當,又為什麼那麼難以修成?這其中的苦難,挫折,崎嶇,就是上所給予的考驗,必須守得住這份孤苦寂寞,道心不改,嚐過七情六欲仍有大愛,才能稱得上是修者。
但是人類的創造力也真是不容覷。他們不願意刻苦修煉,卻能想出以月女陰精提升修為或是男女雙修之類的歪門邪道。腦子都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也不知是悲是喜。
所以他們心裏想什麼,臉上都寫出來了,清歡笑眯眯地摸著吉光柔亮的皮毛,一邊聽這幾位在那裏廢話連篇,句句不離她的身份門派。
“這位仙友如此本事,不知是師出何門,師承哪位仙人?可否介紹一二?”一個留著山羊胡子做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如是,他長了一雙吊梢三角眼,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
清歡微微一笑:“這就不必了,你我隻是萍水相逢,不必互道來曆。”
很快的他們就回到了客棧,師徒三人竟無一人理會修道者們,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修道者們感到非常憤怒,在修仙界他們也都是叫得出名號的人物,結果今兒卻被三個輩給撂了麵子,誰能忍得住?
隻是不知為首那少女是何來曆,實力強的驚人,所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恐怕命丟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是那些寶貝真真是讓人眼熱啊,尤其是那隻貓,看似普通卻極有靈性,和他們的契約靈獸比起來,簡直一個上一個地下,誰不想要?
清歡真沒有瞧不起他們的意思,隻是不想跟他們來往罷了。本就是陌生人,沒什麼好的。
倒是孟星涼跟孟星焰,屁顛顛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先是盯了萌哭的吉光一陣子,才問道:“師父,方才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啊?”孟星涼一邊問,一邊將手頭的竹筒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一路上走的時候她都格外謹慎,生怕讓符咒掉了或是竹筒落地,裏頭那怪物太可怕,她是真心抵擋不住。
孟星焰狗腿地給清歡倒了杯茶,雙手送到她麵前:“師父喝茶。”
清歡示意他將手伸出來,又取出藥膏為他塗抹包紮傷口,然後才道:“竹筒裏的這個東西,是一種凶獸,叫做‘犼’。”
“犼?”師姐弟倆異口同聲。
“不錯。”清歡喝了口茶,“犼身形似犬,驢嘴兔耳,身形隻一尺有餘,唾液尿液能使人血肉腐爛,以人為食,就是它啦。”著敲了敲竹筒,裏頭的東西動了動,竹筒險些掉到地上,好在孟星涼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這麼可怕的東西為什麼會跑出來?”孟星焰問。
“跟遺民村有關,犼是成雙成對的,如今我們抓住一隻,剩下那隻,估計就在遺民村,到時候把那隻也抓起來,遺民村就沒有危險啦。”
“師父,該不會……遺民村死去的那些人,都是犼吃了吧?”
“那也不定。”清歡點點頭,“今晚的這一隻已經有了半個人形,犼吃人越多,就能越快化作人形,恐怕遺民村裏那隻更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