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醫院的時候他給我打過電話,他有個姐姐過的比我還辛苦,連疼愛自己的人都沒有,可她還是努力活著。”姑娘目光純淨,疑惑道:“可是,我覺得爸爸謊了,姐姐是有媽媽疼愛的。”
媽媽?
我心裏一沉,蹲下問:“你怎麼知道?”
姑娘笑著搖頭,“他們不讓我,我不能連累他們。”
我正想追問的時候,孩子媽媽從外頭進來,我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孩子媽媽把我領到病房外,紅著眼睛:“自從出了車禍,她就愛胡言亂語,要是冒犯到你,還請你別在意。”
我笑著搖頭,裝作不經意的問:“她都的啥?”
“我也聽不清,大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蹲在角落裏自言自語。”孩子媽媽往病房裏看,“就像現在這樣,我剛開始覺得她是魘著了,特地找人來看,都她沒事。”
我順著孩子媽媽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姑娘背對著我們,正對著床底嘟嘟囔囔的話,我還特地往床底看,可床底啥都沒有。
跟孩子媽媽道別後,我離開了醫院。
“饒夜煬,我是活死人是能見鬼的,可會不會出現我看不見的鬼?”
我等了半饒夜煬沒話,反而是楊三爺:“饒夜煬沒有跟過來,你的確能見鬼,可你看不見靈。”
“靈是啥?”我好奇地問。
楊三爺:“靈跟魑魅差不多,異氣所生,隻是它至善至純,受道觀寺廟庇護,從醫院出去,往東走三百米就有座觀,跟病房裏的孩子交流的就是觀裏的靈。”
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我還以為這世上隻有鬼。
看來我能見鬼,也隻能見到鬼,其他的東西就看不見了。
我沒再糾結這事,“楊三爺,你知道饒夜煬去啥地方了嗎?”
以前饒夜煬跟我形影不離,可現在老是不聲不響的離開,我無聲歎氣,在心裏苦笑,他剛脫離石像的時候,我還挺高興,想著他終於不用整跟著我了,現在他真不跟我了,我卻失落起來。
楊三爺:“我可不知道,他的事,我不敢問更不敢管。”
“看你那點出息。”我撇嘴。
他嘟囔道:“我就是沒出息,你有出息你去問。”
我哼了聲,我這不是不敢去問。
從醫院出來,我本來想要去楊三爺的道觀看看,走到半道接到薑玲玲的電話。
“曉曉,你來幫幫我行不?我家裏出事了。”薑玲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家裏出了啥事?”我沉聲問。
她吸著鼻子,“我嫂子瘋了,她都懷孕七個月了,前發瘋捶自己的肚子,把自己給打的見了紅,去醫院打完保胎針回來,她就開始鬧,到處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來索命的,不能生下來,趁著人不注意就要往肚子上打,剛才我爸從鄰居家借來一條大黑狗拴在屋門口,她才安靜下來。”
薑玲玲頓了下,壓低聲音,“可她看那條大黑狗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生啃那條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