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鬱悶的上了樓,饒夜煬給我找的這幾個鬼根本不頂事。
在樓上坐了會,我始終覺得事情不對,想著下樓再跟許餘年幾人商量商量,剛走下樓梯就聽見西屋有話聲。
我放緩呼吸,在手心畫了一張符,壓住身上的人氣兒,貼著牆走近些。
“你真不打算跟她實話?尊使牌位一倒,饒夜煬就要回來了,她為了饒夜煬哭了那麼多次,要是知道他能回來,肯定很高興。”寓言不解道。
許餘年:“不能,你們知道尊使大人跟饒夜煬是什麼關係麼?牌位倒,尊使大人也壓不住了,她是破壞了饒夜煬的計劃,我早就該攔著她,不能讓她往實驗樓跑,現在好了,饒夜煬白白裝死一回。”
許餘年完,屋裏安靜下來,好半都沒動靜,我怕被他們發現,趕緊回到樓上。
牌位倒下,饒夜煬就從實驗樓裏出來了?這又跟尊使有啥關係?
聽了牆角,我反而更糊塗了。
“算了,我啥都不知道,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還不如直接去問他們。”
我正要往樓下走,手機突然響了,聽見對方聲音才認出來是錢醫生,他錢淼淼今晚表現的很怪異,像是又被纏上了,讓我趕緊去看看。
“別是實驗樓裏的冤魂跑出去,找上錢淼淼了吧?”想到這,我坐不住了,拿上包就往錢醫生家裏去。
要是能抓到個實驗樓的冤魂,沒準還能問出啥來,許餘年他們隨時都能審問,反正跑不了。
我匆忙趕到錢醫生家門口,沒等敲門,錢醫生就從裏麵把門打開。
大晚上的,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沒有係上,隱約能看見他的鎖骨,帶著金框眼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目光透著股邪氣,著實有些斯文敗類的意思。
“請進。”他側身道。
我踟躕不前,有點不敢進,總覺得他跟上次見麵很不一樣。
“啊,放開我。”錢淼淼的尖叫聲突然從臥室傳來,我怕她出事,下意識進了屋。
在我進屋的同時,錢醫生就把門關上,同時摁滅屋裏的燈,反手把我摁在門板上,低頭凝著我,眼神很……深情?
我去,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想幹啥?”我掙不開他的束縛,急出了一身冷汗。
他嘴角緩緩勾起,食指在我下巴上摩挲,“拚死也要找我,嗯?”
這不是饒夜煬的聲音麼?
我驚駭抬頭,“仙家?”
“嗯。”他應了聲,摘掉眼睛,錢醫生翻著白眼摔倒在地,白衣黑褲的饒夜煬站在我跟前。
我心中大喜,直接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紅著眼睛問:“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
他摟住我,在我額頭上親了下,“我就在實驗樓,你不是一直在裏麵找我麼?”
我把臉埋進他懷裏,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我找到你了。”
他在我背上輕拍著,“對,你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