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為難,這沒頭沒尾的,我去啥地方找?
“好,我幫你找到他。”杜濤拍著胸膛,豪氣幹雲。
我:“……”
女鬼滿臉感激的跟我們兩個磕頭,聚陰符飄落,她的身影越來越淡,在她快要消失的時候,一縷黑氣纏上杜濤的手腕,形成一道淡淡的黑印。
“你真是飄了。”我無奈道。
杜濤搓著手腕上的黑印,“怎麼飄了?她哭的那麼可憐,幫她一把也沒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你想要幫她,你倒是問問她叫啥,她男朋友叫啥,在啥地方失蹤的,你啥都沒問就答應了,你去啥地方找去?”
杜濤愣住了。
我指著他手腕上的黑印,“這是女鬼拚著魂飛魄散給你下的鬼咒,你要是找不到她的男朋友,就等著厲鬼纏身,惶惶度日吧。”
“曉曉……”
杜濤被我嚇的都要哭了,可憐巴巴的:“你會幫我的對不?”
我簡直想打他。
他豎起手指,發誓:“我往後再也不嘴快答應鬼了,你就幫我一次。”
我歎口氣,“我倒是想要幫你,可是咱們去啥地方找?”
他不話了。
“行了,你跟我回食玩,沒準許餘年和沈大友會有辦法。”
他們兩個都是老鬼了,先不本事到底咋樣,活了那麼長的念頭,肯定知道不少旁門左道的東西。
我揪著杜濤回了食玩,把這事跟許餘年和沈大友了。
許餘年瞥了眼沈大友,“你去處理。”
沈大友連連稱是,然後招呼著我和杜濤從屋裏出來,要詳談當時的情況。
誰知道剛一出院子,他就把杜濤逮到牆角一頓錘,“你有沒有腦子,這事能隨便答應嗎?”
杜濤抱著腦袋,不敢吭聲。
我把杜濤拽到我身後,“差不多得了,正經事,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女鬼的男朋友?”
沈大友道:“辦法是有,就是過程很複雜。”
杜濤連忙問:“需要我做什麼?”
“不需要你做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得我來做。”沈大友揉著手腕,委屈的:“我在這逍遙這麼多年,結果你們一來就給我找事,早知道……”
他往院子裏看了眼,沒再往下,蔫頭耷腦的走了。
“我還是去看看他吧。”杜濤追了上去。
“你覺得我過分嗎?”許餘年不知道啥時候出了院子,幽幽的看著沈大友離開的方向。
我搖頭,“我沒有立場評,畢竟失去親人的不是我。”
他扯扯嘴角,悵然道:“名義上他是我的長隨,可我心裏當他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從到大,他數次拚著性命救我,在許家滅門之前,我已經服我的父母,讓他們認他為義子,我對他全然信任,所以當時在我傷的比他重的情況下,我選擇護著他離開,讓他去報信。”
“這麼的話,沈大友也不是個膽的人。”當初能豁出命去就許餘年,為啥最後會因為怕死不敢去許家報信呢?
我想不通。
許餘年冷笑:“他救我時,無牽無掛,可我救他時,他已經有了牽掛,前些年我查出來,當時他看上了個姑娘,已經在商量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