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看向我。
“她得有道理,你不要去了。”我。
“好。”
杜濤把我們送到龍祥站就離開了,我和曲朝露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著她的那輛公交車。
“你剛才公交車還會有厲鬼?”我遲疑著問。
我本來以為隻有渡陰人才去詭園,可轉念一想,身為厲鬼的鬼母都能去,其他厲鬼自然也能。
曲朝露臉色凝重,“車上會有厲鬼,所以上車後盡量低調,不要讓別人注意到咱們,太早被人盯上,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點頭:“明白。”
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在地下製定的規則中,渡陰人和厲鬼本就是敵,現在地下卻利用陰間路把渡陰人和厲鬼都引到詭園。
地下那些上位者到底有啥目的?
我隱隱有種感覺,這次去詭園,其他的厲鬼和渡陰人不是我真正的要對付的,我真正的敵人應該是躲在地下的那些。
看來今夜要打起精神了。
已經入秋,晚上還真是有點冷,我緊了緊領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街上的情況,不由得皺起眉。
街道空曠,除了停在路邊的車,沒有任何行人或者是車輛經過。
正賢街在市中心,離商圈很近,怎麼可能一輛車都沒有。
“來了。”曲朝露往前走了兩步。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空蕩蕩的街道上,一輛破舊的公交車緩緩駛來。
公交車的擋風玻璃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行駛時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車門還哐當的響。
我懷疑車上麵的人動作大一點,這車就散架了。
公交車停下,我跟在曲朝露後麵上車。
從外麵看,公交車裏一個人都沒有,可等真正上來了,我發現這裏麵竟然坐了十來人,外加三個厲鬼。
我注意到,曲朝露往後麵的空座位走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模樣撩起外套,露出掛在腰側的渡陰令牌。
她也是渡陰人?
我壓下心中的驚詫,從兜裏掏出渡陰令牌,拿在手裏。
表明渡陰人身份,無聲的站隊。
果然,在我們拿出渡陰令牌之後,三隻厲鬼對我們失去了興趣,不再看我們,而那十個渡陰人看向我們的目光熱切不少。
曲朝露靠窗坐下,我坐在她旁邊,挨著過道。
公交車晃悠幾下,又開始吱吱呀呀的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有股血腥味從車窗飄進來。
車內的其他人沒有交談的跡象,我也沒跟曲朝露話,不動聲色的觀察車內的情況。
三個厲鬼坐在駕駛座後麵的豎排座位上,那十個渡陰人占了五排的兩人座,我跟曲朝露坐在倒數第二排。
從龍祥站出發之後,公交車沒有再停下過,一直開出了江陰。
這是要直接開到濱河縣去?
這麼破舊的公交車,不會半路拋錨吧?
我正胡思亂想著,曲朝露碰了我一下,把手機遞給我,屏幕上寫著:危機將至,跟著我,跳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