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是糾結的時候,曲朝露扔給我一張金符,就帶著杜濤匆匆走了。
我站在門口,深吸口氣,推開了祠堂的門。
跟我想象中的黑暗不同,祠堂的四個牆角擺滿了蠟燭,屋頂也吊著燈籠,照的祠堂內很是明亮。
正對著門的牆下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沒有擺放牌位,反而是放著一遝白紙。
不過等我走近了,我卻發現這又不像紙。
我狐疑著拿起一張,對著燈一看,頭皮瞬間炸了。
這竟然是被處理的人皮,燈光下,我還能清楚的看見皮膚的紋路。
我心翼翼的把人皮放到桌子上,倒不是害怕,而是尊重逝者。
但是在人皮落到桌子上的那刹那,牆角的燭光開始劇烈的跳動,鐵門砰地一聲關上,祠堂內開始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在石頭上輕微的抓撓。
可我轉圈看了一遍,沒在牆上看見什麼東西。
難道是看不見的怪物?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從包裏摸出幾張黃符,我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當那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時,我立即跳起,把黃符派過去的同時,掌心的魂線也狠狠的抽了過去。
黃符燃起,又是一張慘白的臉出現我麵前,緊接著魂線就抽在了那張臉上。
刺啦一聲,就像是塑料袋被劃破一樣,一股腐臭的氣味傾瀉而出。
我捂著鼻子退到門邊,剛要去踹門,肩膀上突然一涼,“我又找到你了。”
這是我在孫鑫房間裏聽見過的聲音。
那個看不見的怪物果然在這裏。
“對,我也在找你。”我立即身後,一把摁在我的肩膀上,還真讓我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
不等怪物反應過來,我就把曲朝露給我的金符摁上去。
金符燒了起來,怪物發出嘶啞的尖叫,抱著胳膊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與此同時在她的背上浮現出一行血字。
血字很是密集,看著像是符文,不過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符文。
當金符燒光,血符也凝固在怪物的皮膚表麵,我這才看清怪物就是個相貌普通的婦女。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問。
怪物趴在地上,神情痛苦,有氣無力的:“我不知道,村長晚上把我叫出門,要跟我話,我跟著他出去後他就把我打暈了……”
“那你為什麼要去孫鑫的房間裏拖人?”我追問。
“需要他們的血去養村裏的煞墳。”她。
我大吃一驚,這裏竟然養著煞墳。
煞墳就是將橫死之人埋在極陰之地,再以人血喂養,陰煞之氣極重,沒點本事的人根本不敢惹這樣的事。
村裏丟失的女屍很可能就養在煞墳裏。
可是虎剛才還他看見的是男屍。
算了,不管是男屍還是女屍,若是按照規定布局鬼的安排,我接下來就是去煞墳。
可惜他撞上的是我,我注定不會讓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