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怎麼又亂了?”我心裏咯噔一下,他上次回來以後,明明跟我過黃泉的事情已經處理好。
懷薑:“我對此知道的不多,隻聽別人黃泉這些年一直不平靜。”
我蹲在床邊,伸手描摹著饒夜煬的眉眼。
現在我已經很少見到他陰沉著臉的模樣,也不再嚇唬我,讓我越來越覺得他是個溫暖的,活生生的人,而我也在談一場普通的戀愛。
可實際上,不論是我還是他,都已經不人不鬼。
“懷薑,能看出樂友公寓的異常嗎?”我問。
“看不出來。”懷薑幽幽道。
我歎口氣,蹲的腿有點麻,索性坐在地毯上,趴在床邊,看著饒夜煬。
雖然嘴上的輕鬆,但其實我心裏很害怕,怕自己被青蓮真人影響太多,變得我不再是我。
握住饒夜煬的手,我也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越來越熱,想動也動不了,我睜開眼,好半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饒夜煬抱在懷裏。
他什麼時候把我撈上床的?
“醒了?”他睜開眼,眼中未褪的睡意。
我點點頭,剛想話,門突然被敲響。
“八成是吳崢。”我嘟囔著,枕著他的胳膊蹭了兩下才戀戀不舍的起來,拖拖遝遝的去開門。
“你好,我就住在你樓上,今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們搬進來,我家裏有孩子,有時會比較鬧騰,還請你不要生氣。”
門外站著個穿著黃色毛衣開衫的女人,黑發柔順的綁在腦後,整個人看著很賢惠。
女人遞給我一盤精致的鮮花餅,笑著:“我叫周先柔。”
我連忙接過,“我是石曉曉。”
周先柔踮腳往屋裏看,好奇地問:“你自己住在這裏麼?”
我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擋住她的視線,“不是,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住。”
“這樣挺好。”周先柔臉上的失望很明顯,敷衍兩句,上樓去了。
吳崢從對門出來,手裏也端著一盤鮮花餅,我側身讓他進屋,關門的時候,我不經意往樓梯看了眼,動作猛地一頓。
周先柔竟然從樓梯上伸著腦袋往下看,被我發現後,她臉上閃過驚慌,腦袋立即縮了回去。
我在門口站了會,然後關上房門。
吳崢把鮮花餅放在茶幾上,擰眉:“餅沒有問題,人也正常。”
饒夜煬已經從臥室出來,正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揉著眉心:“有問題。”
我和吳崢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
他連忙問:“什麼問題?”
“渡生將渡陰人在江陰失蹤的事報告給我,我就通過他人買下了三樓這兩間房,在這住了一個多月,我剛住進來那,也有人送來一盤鮮花餅。”
饒夜煬看著我手上的鮮花餅,表情平靜,出來的話卻讓我頭皮發麻:“這是用新鮮玫瑰花做的,可整棟公寓的人從來沒人出去買玫瑰花,更加沒人在家裏種植玫瑰花,這玫瑰花從何而來?”
詭異出現的玫瑰花。
我立即把盤子放到茶幾上,力道沒控製好,發出哐當一聲響。
裝著鮮花餅的盤子在茶幾上靜止不動,可那哐當哐當的撞擊聲並沒有停止,我後知後覺的抬頭看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