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手中沒了藥,北冥南弦這才開口:“我這身子怕是不行了。”
“皇兄這是說的什麼話?之前壽辰的時候皇兄身子骨可也還成的,怎麼會突然這般?臣弟今日回去便將凝香尋來,她乃是神醫,定能治好皇兄的。”北冥函忙開了口。
豈料,在聽到這話之後北冥南弦卻是擺擺手:“如若真是這般容易的話,朕早就宣了。”一雙眸子黯淡無光:“怕是朕這病,凝香也是治不好的。”
見北冥南弦一副早就已經看透一切的模樣,北冥函心中也沒來由一驚。隻見北冥南弦一把拉過他的手:“八弟!太子無能,這東晉朕也隻有托付給你了。朕早做好了打算,待朕歸去。你便在禦書房匾額後取出詔書,登基為帝。”
聽了這話北冥函心中不由一沉:“皇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過是風寒而已,怎會這般嚴重?就算是這宮中禦醫不成,凝香也一定有法子的。”
見他如此說北冥南弦卻是擺擺手:“朕自個兒的身子,朕最明白了。好不了的,這些時日之所以能夠堅持,便是這時刻不離的湯藥。如今朕也嚐夠了這味道了,著實不想繼續喝了。”
“皇兄……”北冥函不由喚了一聲。
誰料想,此刻北冥南弦卻沒有回應他,反倒是身子一愣,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接著便昏迷不省人事了。
這可將北冥函嚇了一大跳:“來、來人啊!傳禦醫!召八王妃!快些!”
一時間這殿中也是慌作一團。
八王爺的暗衛極快的去了妙手回春,頓時出現在李凝香麵前:“皇上病重,王爺召八王妃!”
一聽這話,李凝香不由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拿上藥箱便跟暗衛離開了。
當李凝香來到殿中的時候,隻見著禦醫們跪了一地,站立一旁的北冥函雙眼通紅,見著她來了,似乎找到了最後一絲希望一般忙不迭開口:“凝香!快來為皇兄瞧瞧!他們竟說沒得治!真是庸醫!庸醫!”
李凝香還未曾見到過北冥函這樣一麵,此刻也不由有些愣住了,卻還是走了過去。
這才見著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皇帝,李凝香忙上前診治,片刻之後睜開雙眸表情不免有些古怪。
北冥函見李凝香這般不由開口:“可、能治?”
李凝香也不回答,忙抽出銀針來,刺中皇帝的幾個穴位。這才看向北冥函道:“應該能治!不過此刻人多,會打擾我。”
這話一出,那些跪在地上的禦醫也是鬆了一口氣,忙在總管太監的帶領下出去了。
隻餘下李凝香夫婦在此。
李凝香施針完畢,便倒出一顆藥丸來讓皇帝服下。接著對北冥函開口:“皇上不是風寒,而是中毒!”
“中毒?”一聽這話,北冥函也是徹底愣住。不由開口“怎麼會呢?是誰會對皇兄下毒呢?”
李凝香看他一眼繼續道:“此乃慢性毒藥,一時間察覺不出來。待到發現時候,五髒六腑俱損,壓根沒法治,隻能等死。饒是我救活了皇上,也隻能吊命不足三月罷了。而且在這三月之內,萬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見他手中沒了藥,北冥南弦這才開口:“我這身子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