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得相說出來的話雖然慢些,但聽著一點也不弱。
遲天明不屑,真不知他這樣的人,到底從哪兒來的底氣。
“沒用鬼招術?一個身無分文、地無半壟的人,你就沒有想過,你能給她什麼樣的幸福?你那房子也是租來吧?”
聽了遲天明這麼問他,莊得相坦然微微一笑,依舊是不卑不亢。
“是的。在這現實的社會,如用物資和金錢衡量,我確實不配與她。但我想,幸福也是有多種的吧。外表的繁華看似能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但內心是否真能夠感覺的到又得另說。”
“哈,不用物資金錢衡量,還有資格說什麼幸福?你要是真愛,就應該多為她著想,總不會讓她一輩子在勞碌中度日,過那種永遠也過不完的辛苦日子吧?”
“資格人人都有,對我對她都是一樣的。一個人命運不濟,但不自怨自艾,懂得麵對,勇敢去追求,怎沒有資格對生活說幸福?自己用勞碌和依附他人生存獲得的自由是不一樣的吧?我想,她也是懂得這些才知道去權衡選擇的。在物資上,我真的給不了她什麼,這確實是一種缺憾。至於你想知道的那些,我也隻能給你說,我隻是給予了她心靈上的空間,讓她心甘情願來接受我的。”
人家的話不溫不燥,說的也是幹幹淨淨的。這讓遲天明突然明白,他輸在什麼地方。
眼前這個看著日蔫的男人,沒有半點的張揚,散出來的愛,同樣也會是日蔫日蔫的那種吧。
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日蔫,如果沒有一顆敏感的心來共鳴,是找不到任何感覺的。也或正是這個日蔫,卻被顧小雨那顆善良的心給撲捉到了。
這樣的男人,即使顧小雨不愛他,他也一樣會無怨無悔地守在她身邊,默默地為她做那些看似無關緊要事情,或許這些事情本身就是非常卑微的。這些無關緊要和卑微,正是他遲天明現在所不屑和做不到的。
物資上的優越確實能為生活幸福加分,但物資到精神到靈魂的這段距離呢?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心靈之愛何不是如此。
都說細節決定成敗,遲天明早就把當年販賣雞蛋的那點修煉,給忘了。
他想要駕馭顧小雨,是無他的那種強占,沒有任何空間,也沒有任何理由,是讓顧小雨難以呼吸、難以招架、或是害怕的那種。
遲天明出門的時候,腳步都沒有力氣。
他聽著莊得相蔫蔫地給他說了一聲:“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會告訴她你來過的。”
又想回過頭來,揍他一頓算了。
莊得相成天喊黃粉玉姐,喊顧小雨姐,實際他比顧小雨還大兩歲。
知道後莊得相的年齡後,黃粉玉的牙咬得切切的。
想這個莊得相,真是裝得夠像的,成天看著他蔫吧蔫吧的,不笑不說話,他那心裏透著仔細呢。
在一起過日子,確實需要磨合的。
婚後的顧小雨才知道,莊得相為什麼一看到吃的就拿不動腿。他不會做飯,也沒有到點吃飯的概念,就是一看到有熱乎乎的飯菜,才知道肚子餓了。
莊得相說出來的話雖然慢些,但聽著一點也不弱。
遲天明不屑,真不知他這樣的人,到底從哪兒來的底氣。
“沒用鬼招術?一個身無分文、地無半壟的人,你就沒有想過,你能給她什麼樣的幸福?你那房子也是租來吧?”
聽了遲天明這麼問他,莊得相坦然微微一笑,依舊是不卑不亢。
“是的。在這現實的社會,如用物資和金錢衡量,我確實不配與她。但我想,幸福也是有多種的吧。外表的繁華看似能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但內心是否真能夠感覺的到又得另說。”
“哈,不用物資金錢衡量,還有資格說什麼幸福?你要是真愛,就應該多為她著想,總不會讓她一輩子在勞碌中度日,過那種永遠也過不完的辛苦日子吧?”
“資格人人都有,對我對她都是一樣的。一個人命運不濟,但不自怨自艾,懂得麵對,勇敢去追求,怎沒有資格對生活說幸福?自己用勞碌和依附他人生存獲得的自由是不一樣的吧?我想,她也是懂得這些才知道去權衡選擇的。在物資上,我真的給不了她什麼,這確實是一種缺憾。至於你想知道的那些,我也隻能給你說,我隻是給予了她心靈上的空間,讓她心甘情願來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