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趙書簡在跑步機跑步半個小時,洗完澡出來,趙父一個電話丟了過來,“趙書簡你膽子越來越大啊!鑽戒哪裏來的,那個背影是誰?”
“你女婿啊。”
“你——”趙父忍了忍,“對方做什麼,家境怎麼樣?”
趙書簡無所謂的開口,“我也不太清楚,發了個相親貼子,我覺得還不錯,就跟他先買戒指訂婚了。”
趙父:“你、你是想氣死我?
趙書簡懶洋洋的攤床上,“趙行長我怎麼就氣你了,是你自己說的啊,我訂婚了就不幹涉我在外麵工作的事情,我現在訂婚了。”
趙父氣得胸口疼:“趙書簡,你行,立馬給我斷了,否則我炸了你那破工作室!”
趙書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你炸唄,反正現在我就一掛名設計師,工作室是別人的。炸了還得負法律責任,你要出了什麼事,正好我也不想繼承你的產業,太棒了,一舉兩得!”
“你——隨便你,我懶得管你了!”趙父氣得掐斷電話。
趙書簡知道自己搞的這個事自導自演假結婚的事情能瞞住別人,肯定瞞不住她父親,別看她父親這會兒這麼生氣,一會會他就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辦法他們都彼此太了解了。
她就是要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她寧願用這種方式來抗拒,也不願去他的地盤上班。
*
趙母在樓上舞蹈室練瑜伽都聽到了趙父大嗓門吼女兒的聲音,她披了件羊毛披風從樓上下來。
趙母接過傭人手上沏好的茶,放趙父跟前的茶幾上,“女兒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啊,每次都比嗓門,對方什麼人啊,問出來了嗎?”
趙父端起茶杯,淌了淌茶葉:“你認為你女兒像是那種會跟我交代的?”
趙母睞趙父一眼,“還不是你自己逼她,不然至於這樣嘛?”
趙父:“我逼她,她要不是我女兒,我都懶得管她。”
趙母拿手機要給趙書簡撥電話,被趙父製止,哼聲說道,“電話不用打了,你以為她會隨便找個人嫁了,開什麼玩笑,不過是跟我抗議的一種手段。”
趙母把手機丟一旁,瞅趙父,沒好氣道,“你也知道她在抗議,幹嘛還逼她?隨她去吧,我怕逼急了,將來真出事了可怎麼辦。”
趙父眉頭聳了聳,茶杯往茶幾用力一擱,濺了一茶幾,“其他都行,玩機器人就是不行,那是一個女孩子該幹的事情?”他還以為從讓她去秦延東公司實習之後,她就徹底打消了玩機器人的念頭,沒想到這次還改造了生活智能小Ai,就順便找人查了下,那個工作室竟然還在運轉,你說氣不氣。
趙母就聽不得趙父這句話,“女孩子怎麼就不能幹了?你就是對她有偏見。”
不等趙父反駁,揚聲繼續道,“趙清運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是不是覺得書書不是兒子,沒辦法繼承你的事業,所以各種找茬?難怪這麼多年你除了數落她,就從來沒關心過她,你隻在乎你的事業,從來就沒問過她喜歡什麼,想做什麼?這次我就支持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你要看不慣我跟她單獨生活好了!”
趙母說完之後,氣衝衝的上樓了。
“你!什麼跟什麼啊,強詞奪理啊!”趙父氣得在原地停了一會,也上樓去了。
*
秦氏大樓,秘書辦公室。
“李立,你還記得以前我們辦公室那個實習生趙書簡嗎?”
“記得啊,大美女,誰能不記得。”
“她訂婚了。”
“我勒個去,對方誰啊。”
“不知道,我看她曬的朋友圈,曬了訂婚戒指。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很模糊看不清楚,應該是她未婚夫,看背影應該挺帥的。來,給你看一眼。”
兩人三言兩語的一起看趙書簡的朋友圈,女生抬眸就瞧見秦延東駐步在她工位不遠處。
整個人抖擻了下。
立刻起身,將手機藏在背後,問好,“秦、秦總。”
秦延東淡淡聲問,“趙書簡找男朋友了?”
秘書扯了下嘴角,“好像是訂婚了,她朋友圈曬出了一張戴著鑽戒的手。”
秦延東沒應聲,眉心不由的高聳了幾分,轉身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秘書如卸重任,秦延東是個非常嚴厲的上司,以前趙書簡在秘書處實習,經常被罵。
他們都沒她慘,大家都挺同情她的。
他們私底下都在說,當初趙書簡實習期都沒過,實習報告也沒打,就直接不來了上班了,是被秦總罵走的。
*
趙書簡昏昏入睡的時候,手機電話響了。
一遍又一遍。
她抓了抓頭發,拿過手機,眯著眼看了看。
一個陌生號碼。
實際這個號碼,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
秦延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