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人審時度勢地開了腔：“這麼說，傳言都是真的嘍？”
旁邊的一個鄉紳問：“什麼傳言？”
教書先生白他一眼道：“日軍變國軍唄。”
史澤波略顯尷尬地道：“諸位，日軍不是加入，隻是留用。用他們幹什麼呢？當然是打共黨。用閻司令長官的話說就是：我們為了存在，非有一個非常的辦法不可。現在我們的兵力不夠，應付不了共產黨。為了充實兵力，隻得招兵，但招兵又有困難，即使招來十萬中國兵，能頂得過一萬日本人嗎？所以，留用日本人的方法，是為中日兩國‘共同防共’的國策來設想。”
眾人聽了，低頭不語，氣氛壓抑。
史澤波起身舉杯：“諸位，閻司令長官請我轉告大家：抗戰已告結束，大家自今日起，應精誠團結，共圖恢複，以作補救。怎麼補救？聽閻司令長官的話就是了。還有，上黨，被共黨晉冀魯豫部隊經營多年，已成其心腹之地，劉伯承、鄧小平絕不會拱手讓人落得個腹背受敵，因此，你我重任在肩，長治城很可能要打一大仗！眾將官！——”
眾將官起立，高聲喊著：“有！”
史澤波說：“傳我的命令，吃飽喝足之後，立刻各回各營，抓緊加固工事，擴寬壕溝，誰敢玩忽職守，軍法論處！”
眾將官再次高聲喊著：“是！”
史澤波示意眾將官入座：“還要告訴諸位的是，我19軍一萬七千餘眾，兵力配備完全按以長治為中心的戰略思想布置，其中，三個步兵師主力加一個山炮營及暫編一部約一萬餘人，駐守長治；一個挺進縱隊及暫編一部約兩千餘人，扼守長子；一個挺進縱隊的主力及暫編一部約一千餘人，防守屯留。襄垣、潞城、壺關，防守兵力也都在千人左右，而且有城牆和日軍修築的堅固的工事為依托。這下，你們應該放心了吧？共軍敢挑釁，保他個有來無回，隻要我十九軍在，長治城一定固若金湯。大家可放心做事，共享平和安康。”舉起杯來，“來，我提議，我們把這第三杯酒幹了。”
眾幹杯，鼓掌。
史澤波喝酒，滿意地坐下，拿起一支煙，很自然地等著勤務兵來點，卻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奇怪地向後看了看——沒看見石疙瘩。
史澤波問：“勤務兵——勤務兵——媽的，我的勤務兵哪兒去啦？”
有人快步上前，在史澤波耳邊低語幾句，史澤波眼睛瞪了起來。
山西，長治，離日本軍營不遠處的一處空地上，那個鼻子下麵長著一撮小胡子的日軍躺在血泊中，一把尖刀插入了他的胸膛正中央，他的身體痛苦地抽搐著，已是奄奄一息。
史澤波及一些手下匆匆騎馬趕來。
史澤波上前，看看日軍士兵的傷勢，撿起地上扔著的一個打火機，發現正是自己交給石疙瘩用的，不禁大怒，猛地抽出插在日本士兵身上的那把尖刀，高喊一聲：“追——”
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人審時度勢地開了腔：“這麼說，傳言都是真的嘍？”
旁邊的一個鄉紳問：“什麼傳言？”
教書先生白他一眼道：“日軍變國軍唄。”
史澤波略顯尷尬地道：“諸位，日軍不是加入，隻是留用。用他們幹什麼呢？當然是打共黨。用閻司令長官的話說就是：我們為了存在，非有一個非常的辦法不可。現在我們的兵力不夠，應付不了共產黨。為了充實兵力，隻得招兵，但招兵又有困難，即使招來十萬中國兵，能頂得過一萬日本人嗎？所以，留用日本人的方法，是為中日兩國‘共同防共’的國策來設想。”
眾人聽了，低頭不語，氣氛壓抑。
史澤波起身舉杯：“諸位，閻司令長官請我轉告大家：抗戰已告結束，大家自今日起，應精誠團結，共圖恢複，以作補救。怎麼補救？聽閻司令長官的話就是了。還有，上黨，被共黨晉冀魯豫部隊經營多年，已成其心腹之地，劉伯承、鄧小平絕不會拱手讓人落得個腹背受敵，因此，你我重任在肩，長治城很可能要打一大仗！眾將官！——”
眾將官起立，高聲喊著：“有！”
史澤波說：“傳我的命令，吃飽喝足之後，立刻各回各營，抓緊加固工事，擴寬壕溝，誰敢玩忽職守，軍法論處！”
眾將官再次高聲喊著：“是！”
史澤波示意眾將官入座：“還要告訴諸位的是，我19軍一萬七千餘眾，兵力配備完全按以長治為中心的戰略思想布置，其中，三個步兵師主力加一個山炮營及暫編一部約一萬餘人，駐守長治；一個挺進縱隊及暫編一部約兩千餘人，扼守長子；一個挺進縱隊的主力及暫編一部約一千餘人，防守屯留。襄垣、潞城、壺關，防守兵力也都在千人左右，而且有城牆和日軍修築的堅固的工事為依托。這下，你們應該放心了吧？共軍敢挑釁，保他個有來無回，隻要我十九軍在，長治城一定固若金湯。大家可放心做事，共享平和安康。”舉起杯來，“來，我提議，我們把這第三杯酒幹了。”
眾幹杯，鼓掌。
史澤波喝酒，滿意地坐下，拿起一支煙，很自然地等著勤務兵來點，卻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奇怪地向後看了看——沒看見石疙瘩。
史澤波問：“勤務兵——勤務兵——媽的，我的勤務兵哪兒去啦？”
有人快步上前，在史澤波耳邊低語幾句，史澤波眼睛瞪了起來。
山西，長治，離日本軍營不遠處的一處空地上，那個鼻子下麵長著一撮小胡子的日軍躺在血泊中，一把尖刀插入了他的胸膛正中央，他的身體痛苦地抽搐著，已是奄奄一息。
史澤波及一些手下匆匆騎馬趕來。
史澤波上前，看看日軍士兵的傷勢，撿起地上扔著的一個打火機，發現正是自己交給石疙瘩用的，不禁大怒，猛地抽出插在日本士兵身上的那把尖刀，高喊一聲：“追——”
刀尖滴著鮮血，那個日本士兵咕嚕一聲斷了氣。
河北涉縣，赤岸村，晉冀魯豫軍區司令部所在地，劉伯承坐在一處山坳上，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