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人從後頭將她拉過去,聲音及其冷淡,沒有一絲溫度,“沒什麼事兒,我帶她回去了。”

說完,連秦保山都沒理會,拉著傅眉就走了。田仁美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笑道:“豐娃子大了,我這個大媽都不喊了喲。”

秦保山烏黑的嘴角下拉,盯著秦豐離去的方向臉色沉沉的,微微笑道:“你是長輩,跟他計較啥哩,他就是叫他媽慣壞了,我回去說他。”

田仁美歎口道:“你莫說他,也是這麼大的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哩,怕是我哪裏惹到他也不定呢。”

田仁美不說這話還罷,這樣一說,秦保山反而心內躥起一股火氣,“你是長輩,不說惹他的話,就該恭敬理性些。你也說這們大了,這麼下去,我以後要跟他討飯哩!”

說著也氣衝衝大步去了。田仁美在後頭看著,夕陽最後一絲餘暉照在她鸛骨凸起的臉上,就像山上險峻的石壁。

秦豐拉著傅眉的手一言不發的往前走,渾身生人勿近的氣息,眉頭輕蹙。傅眉搖搖手,“你咋了,我給你做好吃的了,不高興嘛?”

他緩緩放慢腳步,將情緒收斂了些,“沒有。”她道:“那你笑一笑嘛,眉頭皺著老的快。”

他輕輕吐口氣,將肩上的鋤頭調整了位置,跟她道:“田……我大媽那個人,你少接觸她,以後遇見了不必理會。”

他一想起媽在的時候那些事兒,心裏就恨的牙癢,隻是他若還要好好當他爹的兒子,便還要跟那些人相處。傅眉觀他臉色,黑沉沉的,怕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就乖乖哦了一聲。

秦保山跟秦豐兩個人前後腳進家門,傅眉進屋換了雙鞋子,秦豐從院壩拖出幾塊木頭削削砍砍的做什麼。

秦保山走到門墩上坐下,煙鍋往牆上使力敲了幾下,秦豐眼尾都沒給一個。秦保山先開口道:“剛才跟你大媽說話,你是什麼態度,好歹她是長輩,我就是這麼教你跟人沒禮貌的?”

秦豐充耳不聞,手上敲敲打打不停,隻是眼神明顯暗了下去,嘴角抿起。手上力道加大,一刀就砍斷一塊實木塊。

秦保山吸口煙道:“都是你媽這麼教你的,我們秦家人在她眼裏都不成,以為她多能耐,就教出你這麼個樣子?”秦豐將手裏的東西一扔,微微曲下背起伏著,像是忍了極大的怒氣。

傅眉在屋裏就聽見秦保山罵秦豐了,忙換好鞋子出來,“叔,我今兒在山上找到兩根山藥,炒了個菜。忙了一天都餓了,吃飯吧,我去端。”她走到秦豐身邊,拉他往廚房走,“幫我端飯。”

秦豐乖乖叫她拉著走,傅眉鬆了口氣,掀開鍋蓋頓時傻了。她盛了滿滿一盤子的菜現在不翼而飛,香噴噴的洋芋飯,鍋裏隻剩了一堆洋芋。

傅眉大驚,“哥!我的菜飯不見了!就是我做的山藥炒木耳。”她有些急,“我明明放在鍋裏的,菜不見了,飯也不見了。”

突然一人從後頭將她拉過去,聲音及其冷淡,沒有一絲溫度,“沒什麼事兒,我帶她回去了。”

說完,連秦保山都沒理會,拉著傅眉就走了。田仁美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笑道:“豐娃子大了,我這個大媽都不喊了喲。”

秦保山烏黑的嘴角下拉,盯著秦豐離去的方向臉色沉沉的,微微笑道:“你是長輩,跟他計較啥哩,他就是叫他媽慣壞了,我回去說他。”

田仁美歎口道:“你莫說他,也是這麼大的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哩,怕是我哪裏惹到他也不定呢。”

田仁美不說這話還罷,這樣一說,秦保山反而心內躥起一股火氣,“你是長輩,不說惹他的話,就該恭敬理性些。你也說這們大了,這麼下去,我以後要跟他討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