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單純的破壞沒有意義吧。”剛剛在聽他們討論的時候,他們隻想把被破壞的那一麵呈現出來,可是他們所說的破壞,卻讓薔薇很自然地產生排斥的感覺,為什麼要破壞?憑什麼隻呈現出被破壞的一麵,“破壞之後的新生才更會讓人感覺道震撼吧。”
這個概念,是之前的討論一直沒有出現的觀點,所以薔薇一說出口,大家都愣了一下,組長想了想,就說道,“薔薇,要不你再說清楚一點?”
薔薇看著自己小組的人都看著自己,他也就沒有辦法躲避這些問題了,隻得硬著頭皮上,“舉幾個很簡單的例子,在一顆已經枯敗的樹上,突然長出新枝;在幹涸龜裂的湖麵上,居然開出一朵花;在被破壞的石頭上,露出一角翡翠的原石。綜上所述,我覺得破壞,不能僅僅是破壞,不然就違背了我們原本的初衷——我們的初衷,是要用破壞,來讓人在視覺之上感到震撼,那還有什麼比破壞和新生更加讓人感覺到震撼呢?”
自古以來,有反差才會讓人有強烈的感覺,就像是文學作品裏的反差萌,正是因為有巨大的反差,才會給人以一種強烈而又旺盛的生命力,就像是從荊棘裏走出來的勇士,雖然帶著傷,卻更讓人有一種他是帶著堅定信念而來的。
“所以你的破題思路就是破壞中的新生嗎?”小組組長想了想問。
今天本來就是他們小組的創作思路都是如何破壞,如何更好地表現被破壞的東西,但是薔薇這麼一說,倒是讓他們從之前的困境中走路出來。
對啊,如果隻是單純的破壞,那對於作品來說,就缺乏了深度,但是如果加上新生,那就能將‘破壞’這一主題再進行升華。
“對啊,難道這樣不可以嗎?”自從開始上大學,她的重心主題一直都是追星,好不容易有一段時間都在學校裏呆著了,結果是因為要打官司,所以導致薔薇一直沒有辦法接觸班級裏的這些所謂的優等生,“如果不行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忽視我的想法。”
倒也不是薔薇自己要認慫,隻是形勢所迫。他們設計係的畢設簡直就是不是給人活路,首先他們的老師為了他們能夠團結協作,首先提出所有畢設都不能是一個人完成的,其次需要他們小組討論。
這個對於其他係的學生或許無所謂,但是薔薇所在的可是事兒逼最多的藝術設計係啊!而且大家為了自己的逼格,也都還挺清高的。
所以當時薔薇的教授說要多人一組一起做畢設的時候,薔薇可是一臉惆悵——林崖的人緣是一直比薔薇好很多的,所以林崖出事了以後,薔薇的大多數同學都把薔薇當做敵人。當然薔薇自己也拉不下臉來和這些人一起做畢設,所以才來問了當前這個小組的人。
既然不想在別人那邊委屈求全,那在這裏就得稍稍委曲求全一下了,不然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薔薇,我並沒有想要否定你的意思。”小組長說,“上學期期末,你說要來我們組一起做畢設的時候,我們都在擔心你。”
“我覺得,單純的破壞沒有意義吧。”剛剛在聽他們討論的時候,他們隻想把被破壞的那一麵呈現出來,可是他們所說的破壞,卻讓薔薇很自然地產生排斥的感覺,為什麼要破壞?憑什麼隻呈現出被破壞的一麵,“破壞之後的新生才更會讓人感覺道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