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掛了電話,冷澤聽著那邊嘟嘟的聲音,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現在無論如何他至少是聯係上了許諾,而許諾和木子軒在一起,隻要聯係上許諾,找到木子軒的事情就不會太難了。
打好方向盤,車子一個急轉彎一路飛馳著回到了feel酒吧。
出示了身份證明,冷澤就跟著服務員上了樓,說是有人在包間裏等他。
他自然知道是誰,除了許諾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毫不猶豫的推開包間的門,果然,許諾正站在窗前,手中端著一杯雞尾酒,雞尾酒在包間昏暗的燈光的照應下,散發出不同尋常的光澤。
“你來了。”許諾戲謔的說道。
冷澤低聲應道,“恩,你告訴我,你把木子軒藏在什麼地方了?”
“藏?我用得著藏?還有,你今天來是想讓我告訴你木子軒的下落,所以,我要求你的口氣不要這麼生硬!”許諾刻意加重了要求二字,讓冷澤明白自己是出於下風。
“好,那請你告訴我,你把木子軒安置在哪裏了?!”冷澤心中的怒火蹭蹭的上竄,但還是極力壓製著自己的口氣,盡量使語氣聽起來不那麼的生硬。
他太想知道木子軒此刻在哪裏,其實他剛才接到許諾的電話,就已經放心了些許,雖然他討厭許諾,但是他完全可以放心許諾不會傷害到木子軒,隻是他現在太想要見到木子軒了。
“我安置在哪裏用得著你管麼?你算什麼?”許諾將手中的雞尾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玻璃酒杯和玻璃桌麵碰撞出獨有的聲音,宣告著這場無硝煙戰爭的開始。
“許諾,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木子軒是我冷澤的女人,所有我有權利知道。”冷澤將雙手撐在玻璃桌子上,和許諾平視。
許諾嗤笑,“可笑,你居然還知道她是你冷澤的女人,那麼,好,作為木子軒男朋友的你,究竟盡沒盡到男朋友應盡的責任?!”
冷澤脫口而出的就是那當然,可是心底卻在不可遏製的發顫,許諾說的對,自己的確完全沒有盡到一個男朋友應該盡到的責任。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冷澤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音量提升了許多。
許諾依舊是滿臉嘲諷的笑容,站直身子,走到窗邊慵懶的靠在窗子旁,“我過問了又如何?你既然不能給木子軒一個安穩的胸膛去依靠,那就隻有我來給他。”
“你究竟想怎麼樣?!”冷澤的眼珠有些充血,惡狠狠的盯著許諾看,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許諾給趴了皮,“你快告訴我,木子軒到底在哪裏?!”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就把她安置好了,她不會受到一點的傷害。”許諾無所謂般的吹了吹自己的袖口,把袖口的扣子給扣好。
冷澤早就忍不住了,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許諾的領子就要打下去。
許諾不緊不慢,對於冷澤的拳頭完全不放在眼裏,“你盡管打,打完了子軒就是我的了,你勸你還是對子軒放手吧,別叫她活的這麼痛苦了。”
許諾的話刺痛了冷澤的心,他緩緩放下了許諾,頹廢般的靠在了沙發上,“不可能,木子軒是我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讓給你!”
“你不覺得你很惡毒麼?你不能給木子軒幸福,卻又剝奪了木子軒尋找幸福的權利,你可真是殘忍。”許諾冷嘲熱諷的說道,坐在了冷澤的對麵。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而你能?!”
“至少我不會去找七年前的老情人。”
“什麼?!”冷澤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是知道了什麼?
許諾將手機拿出來,打開從木子軒手機上複製下來的圖片,放在了冷澤的麵前,“這幾張照片上麵的人是你吧?”
冷澤表麵鎮定的接過了手機,可是內心卻早已崩塌,那一張張照片,都是昏睡的自己和朱莉的合照。
“你就不想問問我這照片是從哪裏來的麼?”許諾見冷澤不說話,繼續問道,“這些照片就是我從木子軒手機上複製下來的。”
許諾的一句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重重的壓在了冷澤的胸口上,讓他呼吸變得不通順。
窒息的感覺,蔓延開來。
“木子軒她看見了麼?!”冷澤算是徹底慌了,表麵上的鎮定不過是裝給許諾看的。
許諾提起唇角,腦海中回映出木子軒剛才睡覺時不安穩的睡顏,心痛三分。
“木子軒看見了麼?她怎麼可能沒有看見,要不然她會把手機關機,你都不知道木子軒看見照片時候那種失魂的表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給不了木子軒安全感卻又讓她放不下,與其讓她這麼痛苦,還不如你離開她,讓她解脫,這樣不好麼?”
“夠了!”冷澤不受控製的怒吼出來,“你不要再說了!快告訴我,木子軒究竟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