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陶氏,提到澹歆芝,剛剛歡樂的氛圍一下子凝重起來。
嶽秀 眸中含淚,安慰的拍拍澹歆茹,“雖然娘和芝兒已經離開我們,但是她們一定會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是啊。我也相信娘和姐姐就在我們身邊。”澹歆茹拭去頰上的淚珠,破涕而笑,說:“嫂子,你要教教我如何馭夫之術。”
“馭夫之術?”嶽秀 懵了。她哪裏會馭夫呀?
不知不覺,她偷瞄澹時寒的臉色。果然,夠黑!
“相公,哈哈,我才不懂什麼馭夫之術呢。對吧?嗬嗬,嗬嗬!”
澹時寒斜睨一眼二妹子,說:“每次你要逼著我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哪次不把我綁……唔!”
“嘿嘿,相公,那些是咱們的小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嶽秀 捂住男人的嘴巴,討好的笑。不過水眸裏卻閃動“你敢說,我就把你的醜事給暴料出去”的威脅小眼神兒。
家有彪悍妻,不能不低頭啊。
澹時寒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寵著她、順著她,才會被吃得死死的。
嶽秀 笑眯眯的說:“相公,其實我也很疼你呀。”
“呃,對。”這笑容好慎人啊。澹時寒瑟縮一下,清咳兩聲閃躲她的盯視。讀心術,真特麼缺德!
澹歆茹知道嫂子剛醒來,哥哥和嫂子一定有許多小情話要說。她就不在這裏打擾了。
“哥哥,嫂子,我們先出去了。”澹歆茹領著英子和李幸兒給二人福了禮,悄悄離開鳳儀殿。
沒有外人在,嶽秀 也不安分起來。一會兒摸摸他的手,一會兒捶捶他的腿,一會兒又抓過他的手擺弄著修長的手指……
“好玩嗎?”澹時寒鳳眸眯起,藏住滿滿的柔情。
嶽秀 抿唇偷笑,拋個媚眼逗弄逗弄他。忽然發現他額上有細密的汗珠,衣擺上暈染一片水漬。
她好奇的問:“你從哪裏回來的?”
“天牢。”
澹時寒沒敢隱瞞她。憑她的讀心術,騙她就是自討苦吃。與其惹她生氣,不如主動的坦白。
嶽秀 點點頭,沒有問他為什麼去天牢,在天牢見了什麼人。
不過,衣擺上的水漬卻吸引她的注意。伸手摸摸衣擺的濕度,再看看他幹淨的鞋麵和略濕的鞋底,嶽秀 好奇的問:“你怎麼回來的?騎馬?”
“翻牆。”
澹時寒說得坦蕩蕩。從天牢到中宮,騎馬還能快點。用跑的,估計沒有一個時辰根本不可能。
翻牆?
嶽秀 差點給他跪了。一個九五之尊,堂堂一國之君,他竟然翻自己家的牆頭兒?
“澹時寒,你……你氣死我啦。”
“ 兒不氣,打我幾下撒撒氣。”澹時寒拉著她的小拳頭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軟綿綿的,哪裏是撒氣,明明是享受。
嶽秀 瞪圓水眸,抽回自己手,罵道:“呸!不要臉的。下次再敢翻牆頭兒,我就命人在牆頭兒上插滿匕首,紮不死你!”
“哈哈, 兒,你舍得嗎?”
澹時寒大笑,抱著自家媳婦就是安心啊。順便趁她受傷的時候吃吃豆腐,親親小嘴兒啥的。
想著想著,他開始心猿意馬起來,兩隻手也不老實的悄悄探到她的襦衣下擺裏……
“澹時寒,把你的狼爪子給我拿出來!”嶽秀 咬牙憤憤的命令。
“ 兒,我摸摸你的傷處在哪裏,明日我幫你擦藥。”
“你確定是擦藥,不是占便宜?”
“當然。我自己的女人怎麼能說占便宜呢。”
斜睨他厚臉皮的耍牛氓,嶽秀 哭笑不得,都不知該如何教訓他。
澹時寒賴在她的身上,嗅聞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淡淡的藥香、淡淡的肌膚奶香……
“ 兒,永遠不要離開我。”
“澹時寒,還記得我中箭時說的話嗎?”
骨折的胳膊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也不用再“夾心餅”。嶽秀 能好好的擁抱著他,感受他的愛戀和柔情。
澹時寒鳳眸沁著水色,沙啞的嗓音喃喃道:“你說:‘澹時寒,隻要我活著,我會一世護你’。”
“ 兒,不管生生世世,我永遠護著你,寵著你,疼著你,愛著你。”
澹時寒,我一輩子守著你,直到輪回再相見!
後記:
天啟元年,新皇朱琰寒登基,史稱孝宗。
天啟二年,皇後嶽氏誕下嫡皇子,名嘉。
天啟五年,皇後嶽氏誕下大公主,賜慶和。十五及笄後嫁入將軍府,方睿武、澹歆茹之子,方堅。
天啟六年,賜帝之子澹南於幽州王,世代襲爵。
從此,一帝一後,錦瑟和鳴,馭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