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真就麻煩大小姐了。”
“不客氣,這也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張彪說完帶著千芷走出房門,現在這個家的銀兩都在玲兒手裏,所以他還要去玲兒那裏拿些銀票,供千芷使用。
玲兒聽到張彪說當麻給月輕衣配了藥方,激動之餘便要和千芷一同前去,執拗的要記下花費的數目,待到以後再還給張彪。
張彪瞅了瞅藥方,輕咦一聲。
“先生可有不妥?”
“沒有沒有。”
張彪將藥方交給了千芷,然後讓玲兒數了一疊銀票,這藥方中的藥都是一些珍品,雖然說不上奇貨可居,但是想要籌齊,還是要花大價錢的,至於用途嗎?
張彪笑了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七貼心的為月輕衣整理著床被,將月輕衣的胳膊重新放入棉被之中,“糟老頭子,你的藥方靠譜不?”
“你這個小妮子,竟然質疑我這位當代醫聖?我告訴你,這病四海八荒之內,隻有我可以醫治。”
“你就吹吧,肯定是別人告訴你怎麼醫治的。”
“嗬,還真被你猜對了,隻不過啊,那位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以你的醫術竟然不能再讓他活個幾年?”
“你這孩子,說話每個把門的,小心禍從口出。”
“不是逝世了啊,那難不成成仙了?”
當麻沒有回答小七的話,張莉可以從當麻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竊喜。
於是張莉問道:“師父,難不成這病有什麼玄機?”
當麻擺了擺手,“徒兒你就不要亂猜了,待為師習得其中道理再交由你這病為何?這病該怎麼治。”
“徒兒,謹遵師命。”
當麻負手而立於床榻之前,毫無避諱的盯著躺於床上的月輕衣,滿是欣喜。
小七一把將床榻上的床簾摘下,“呸,糟老頭子。”
當麻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拄著拐杖走出了這間屋子。
小七對著張莉說:“今天這個糟老頭子好奇怪。”
張莉已獲的看著小七,說道:“嗯?”
“算了算了,可能是許久不見麵,是我多心了。”
張莉笑了笑,輕輕點了點小七的額頭,說她近來休息不好,回去為她開幾副安神的藥物,省的她現在疑神疑鬼。
而後說道:“我們也出去吧,讓輕衣姑娘就在這裏好生休息吧。”
小七應道:“好。”
正好小七也有些擔心柳雲華,雖然柳雲華在她麵前表現的柔弱怯懦,弱不禁風的楚楚可人,但是外在的狠辣,還是極為可怕。
柳雲華沒有和他們幾個人湊熱鬧去看一個病秧子,骨子裏那種越國以武為尊的血性,讓她難以接受除了小七以外的弱者。
所以在庭前與他們分道揚鑣,獨自留在了前庭,這裏的下人都是一些熟麵孔,柳雲華也不用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隨意的使喚著她們,為自己搬桌移凳端點心。
下人們都害怕著這位魔女,事情做的盡善盡美,生怕惹這位姑奶奶不開心,一時間,這些人都快忘記這已經不是在張彪的院子中,而是在毅王府的錯覺。
伴隨著一個車輪壓過的聲音,柳雲華如臨大敵,直接一個翻身坐起,緊緊地盯著走廊來人。
柳雲華指著來者,向著丫鬟問道:“她是誰?”
下人們慌張的望著童謠,有一位惹不起的姑奶奶,已經夠讓他們受得了,這時,竟然又來了一個。
童謠似乎也注意到了柳雲華,好像是讓身後的丫鬟停住了腳步,也在遠遠的打量著這邊,思索著對方是誰。
眾仆人有些怨毒的瞥著推童謠過來的那個丫鬟,想要將她生吞活剝,好端端的把童謠小姐從後邊推到前院幹什麼?這不是純屬找事嘛。
“你們倒是說話啊,她是誰?”
柳雲華有些不耐煩,催促著身邊的這幾個仆人。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今天他們的命運隻能交給上天抉擇了,但願這兩位姑奶奶相見恨晚,一下子成為好友。
這些隻能是他們的美好願景,瞅著柳雲華臉上的敵意,顯然昭示著今天不得善了。
有一個下人淒苦的回答道:“回柳姑娘的話,那位便是這個院子的話事人,童謠小姐。”
“哦?話事人?這不是那位先生的宅院嗎。”
“這...”
下人腦中快速的思索著該要如何應對,又該如何解釋。好巧不巧,童謠似乎也對柳雲華有了興趣,重新的讓侍女向著這邊推了過來。
隨著童謠越來越近,下人們心一沉,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