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將這藥親自煎好,放於旁人為師也不放心,畢竟那姑娘的病情,為師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不妨徒兒與你在此一同守候?”
“嗯?”當麻的眼神一邊,張莉知道無望,“那徒兒先下去了。”
當麻每次教張莉一種醫治之法,先會讓張莉回去研究各種藥材的相性,然後由此猜出病人的病理。
最後在向當麻述說自己的推測,得到當麻的點頭,這一病才算是真正的了結。
張莉退出廚房,手中拿著那張藥方,回到了前院。
“大姐姐你回來了?”
“嗯。”
小七倒是知道當麻和她之間的約定,所以也沒有多問別的。
“先生可否借我書房一用?”
“可以,大小姐隨意?不知大小姐還缺不缺別的東西,我這讓人給小姐準備筆墨紙硯。”
“不用了,先生,我隻是需要一處地方,專研一下這張方子而已。”說罷,張莉指了指手中藥方。
“那大小姐就請自便吧。”
至於當麻卻真是親自守候在砂鍋旁,悉心的為爐中加著木柴。
“老先生,要不我來做這些事情吧。”
當麻此刻臉上滿是一種見到寶物的欣喜,對玲兒的話語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不用,不用,老夫要親自看著,交於別人我不放心。”
“哦。”
當麻笑了笑,又說道:“這位小姑娘你也不用介懷,老夫沒有說你差的意思,隻是你家的小姐這病著實是當世罕見,老夫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所以不免心生執念。
小姑娘你若是誠心想要幫忙,就幫老夫看好剛才點的那半柱香,等到它快要燃盡之時,立刻告知與我。”
玲兒點了點頭,搬了一張凳子,坐在香燭台旁邊,一動不動的盯著香慢慢變短。一老一少也不覺得這樣無聊,就各自看著香和砂鍋。
到了半柱香快要燃盡的時候,玲兒著急說道:“老先生,香快沒了!”
當麻轉過身來,瞅了瞅,說道:“還有一點兒,小姑娘不要著急。”
隨著火星愈加暗淡,玲兒又慌張的說道:“老先生,香快沒了!”
當麻轉過身看著香沒有再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帶上布製手套,在香最後一絲青煙消散的同時,將砂鍋蓋子端起,然後將藥瓶中的東西倒了進去,迅速的趕上蓋子。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延,和剛才的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沒有半點相似。當麻長舒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成了。”
一旁還在擔心的玲兒說道:“老先生,現在就行了嗎?”
當麻顯然是激動不已,說道:“是的。”
“這鍋不用端下來嗎?”
“在等半刻鍾,待丹藥融化就好。”
“丹藥?”
當麻哈哈一笑,“不礙事,不礙事,是我平時研製出的一種激發藥性的東西。”
玲兒懵懵懂懂的點著頭,對於這種藥物的事情,她顯然沒有眼前這位醫聖懂的多。於是也不敢再插話,靜靜的等待著半刻過去。
過了一會兒,玲兒端著藥,急衝衝的跑到月輕衣的屋中,在先前張彪派來的那個丫鬟的幫助下,服侍月輕衣用了藥。
隻是月輕衣卻是沒有半點緩解的跡象,玲兒隻能安慰著自己,藥效還沒有到。
當麻拄杖回到前院,對著一眾人說道:“藥已經熬好了,想必藥效還要稍等片刻。”
“前輩一切辛苦,午膳已經為幾位準備好了。”
“小友,老家夥我可是在吃方麵挑剔的很。”
“前輩放心,今天在下這廚子可是從外邊請的,保證可以符合前輩的口味。”
“小友竟然如此說了,那我便要去看看”
張彪和柳雲華在當麻張莉不在的這段時間,竟然聊了一些關於越國的事情,張彪還好,以前他不在京中,所以知道越國的事情不足為奇。
但是柳雲華,若是知道以前越國的事情,小七也不知道驚訝,畢竟她和自己的母親都是越國人。
但是小七聽著聽著,就感覺柳雲華和張彪似乎說的是當今政事,對於柳雲華這位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她是如何知道這些。
隻是張彪說了今天的午膳,才暫時讓小七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哥哥,你是請到了什麼厲害的大廚嗎?”
張彪笑而不語,滿滿的就是想要賣關子的樣子。讓小七實在又氣又惱。
張彪賤兮兮的說道:“不要著急,你馬上就能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