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了下人的苦苦哀求,或者是被下人的一番言語打動,老道士將自己手中的木棍放在自己另一隻手中,而空餘下來的一隻手,直接伸在半空中。
“伸出手來,老道就為公子瞧一瞧。”
這位少爺和下人同時一愣,一個是在懷疑自己的手下是不是又威脅人家老人了,另一個則是在想著老道士為什麼突然改變想法了。
“這位公子,貧道我就破例為你瞧瞧,你暫且伸出手來?”
老道士又說了一句,才將這個公子的思緒從下人的身上拽回來,他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老道士你就隨便的對我說幾句好聽的就好。”
老道士搖了搖頭,“貧道不喜歡騙人,公子借你手一用。”
這個公子輕咳一聲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有些不情願的將自己的手放在老道士的手中之時,忽然眼睛一轉,直接將自己下人的手拖拽了過來,放到了老道士懸浮在空中的手上。
老道士一把抓住了送上來的手,這讓那個下人嚇了一跳,在自家公子殺人般的眼神當中,這才沒有將手從裏邊抽出來。
老道士左摸摸右摸摸,又沉思片刻,才說道:“這我公子,貧道勸你以後莫要擔心,有些事情是求不來的,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若是實在是難以割舍的話,貧道建議你早日尋醫診治。”
老道士說完說完直接將手放下,從新將另外一隻手上的木棍拿了過去。
“嗯,老道長說的...嗯,很好!賞!”
幾個下人聽著也是麵麵相覷,根本就不知道老道士講了什麼,想來他們的少爺也沒有想明白。
“愣著幹什麼,趕緊的賞!”
站在這位公子身後的小童,這才走了過來,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老道士的手中。
“太少了,再賞!”
“哦!”
他又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老道士的手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道士笑了笑,將銀子收入懷中,向著這少爺的方向,打了一個稽首,這才敲打著地麵,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這個公子看著一動不動的手下,這個便是剛才他將手伸入老道士手中的那個下人。
瞧著他的模樣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這我公子哥就問道:“老方,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真被人家算出什麼了?”
這個下人哀歎一聲,苦笑道:“少爺,這是一位真神仙啊!”
公子哥翻了一個白眼,這叫什麼神仙,明顯就是學過一點兒醫術,不過他也懶得拆穿他的騙局。
隻是老方這明顯的有問題,他早就猜出來了,等著老方自己開口,可是他就是不說,現在遇到這麼一個契機,他也懶得等老方自己開口。
於是,他對著老方說道:“怎麼了老方,你跟了我這麼久,你應該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有什麼困難直接說出來!”
“少爺,我家姑娘要嫁人了。”
“好事啊,是那家男兒這麼有福氣,娶了方琴?”
“少爺,我知道這是好事,對方家裏也算是殷實,可壞就壞在對方的家境太好了。”
這個公子一愣,隨即小心的問道:“難不成是因為你還不起嫁妝了?”
老方沒有說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是他說對了。
“這多大點兒事兒,方琴的嫁妝,本少爺出了,再怎麼說也是我半個妹子,怎麼可以讓我的妹子受到委屈。”
“可是,少爺,我這...”
“可是什麼啊,你們來到我家打工,就是我家的半個人了,自己家裏有什麼事,還用的著客氣嘛!”
老方聽了自家少爺的話語之後,已經是開始偷悄悄的摸著眼淚,卻是被他家少爺,重重的拍在了身後。
“男兒有淚不輕彈,又不是什麼大事,那裏值得哭上一場!好了,每日一善完成!打道回府,我們去準備方琴妹子的嫁妝去!”
幾個下人又是被他家少爺的一番話說的有點兒眼淚濕潤,這是他們第一次覺的當個下人還不錯。
有一個家夥直接走過來錘了他胸口一下,說道:“老方,你可真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一個人自己扛著,也沒有說是和弟兄們商量一下,難不成你是看不起我們?”
“就是,方琴大侄女要嫁人了,你都不說,是不是怕哥幾個去你家喝喜酒啊?”
說說笑笑,吵吵鬧鬧,誰也沒有在意這一場相遇,更是沒有在意老道士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