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負不接這種單子,可架不住有求於人的時候,人家開的口呀。
“嗬嗬,你還是別順藤摸瓜了,容易打草驚蛇,我自己有辦法。”
白不負回複了對方,對方立刻明白了白不負的意思。
“行!我就當啥事兒都不知道,我現在馬上去組織幾個人,明天去你那裏報到!”
白不負輕聲笑過,對方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把手機收起來,單手擦在褲兜,白不負原地思索片刻,往言送的病房走了過去。
言送淺眠,門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能知道。
不是從他病房路過的人,腳步聲在他病房門口停了下來。
緊接著,言送便聽到了開門的動靜。
白不負在門口打開屋裏的燈,關上門,看向病房裏病床上躺著的人。
言送裝睡的平穩呼吸著,身體筆直。
白不負一步步靠近,走到床前停住,沉默了好半晌,啟口開腔,“你這傷,怎麼來的?”
床上的言送猶豫了下,繼續裝睡,決定不接白不負的話。
他雖然眼睛是閉著的,可他記得這個聲音。
那個站在婁隻隻身後,赤裸著上半身的老男人。
白不負見他不配合,繞到床尾,打算看他名字。
病床上的言送這會兒很不爽,婁隻隻還真有本事,支開了一個小的,就喊來一個老的?
她什麼意思?
白不負站在床尾,盯著掛牌上的字,看了又看。
——婁隻隻的病號
名字後麵的字,就是這樣的。
她還挺會耍小聰明,怕她鄰居的仇家找到這裏啊?
白不負脾氣不老好的,穿著皮鞋抬腿就踢了言送一腳,“問你話呢,我知道你醒著。”
跟這些小孩子,他真不想計較。
但是,誰讓這是隻隻要救的人呢?
他得從根兒上解決了問題才行。
在隻隻聽話的搬離那家屬院前,他得對這個鄰居做一定的了解。
言送繃著臉睜開眼睛,直視白不負。
他那看人的眼神裏,甚至帶著一團火!
白不負神情不變,問著受傷不輕的言送,“你得罪了什麼人?誰把你收拾成這樣的?”
言送的眼神,在同齡人的眼裏,可能具有威懾力,可他麵前的人,是已經過了三十歲的白不負,是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的男人。
白不負那雙深不見底,毫無波瀾的眼睛,讓言送些微不悅。
一個對婁隻隻那年齡的姑娘下手的老男人,他有什麼資格來問他話?
白不負眼裏的寒霜,讓言送明白過來他是為何而來。
“我的事情,不會連累到她。”
言送一段話出口,白不負發現,這個鄰居,不但是他需要防備的人,還是個很聰明的人。
麵上,白不負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淡淡說,“最好是這樣。”
言罷,白不負扭身走人。
他真的不關心言送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在意,婁隻隻會不會被牽扯到。
哪怕言送被打的再慘,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不會有任何感觸。
白不負不接這種單子,可架不住有求於人的時候,人家開的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