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承煊玩兒夠了,壓低了聲音告訴耿承澤,“尿急,我解決下。”
他聲音不高,可豎起耳朵的人都能聽得清。
今天出來,為的就是這兩位。
耿承澤‘嗯’聲過後,坐著沒意思,對喊他出來的同學道,“突然想到有事,先走了。”
耿承煊回頭看耿承澤一眼,哥倆一前一後出了包間。
屋裏其他人,緊張的都沒敢再說別的。
虛與委蛇的場麵話都省了。
‘啪’!
前腳耿承澤和耿承煊出去,後腳包間裏剛才坐在耿承澤旁邊的人就挨了一巴掌。
角落裏的羅飛起身,挑挑選選的,拿起了一個還沒有開過的酒瓶子。
剛才挨了羅飛狗腿子一巴掌的少年瑟瑟發抖,膝蓋一彎,跪到了地上,“飛少,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一臉陰沉的少年手拿酒瓶,慢條斯理的走到跪地的少年麵前。
這包間裏的陳年老酒,還是地上這少年拿過來的。
他為的就是討好這些人,好融入他們。
在這裏受氣可以,在外頭,他可是風光無限!
“我……”
實際上,他並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隻知道羅飛生氣了。
“飛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問了呀!”
他仰頭一句話出口,羅飛手裏的酒瓶子對著他腦袋直接飛了過來。
悶聲一道‘咚’聲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下一秒,地上那少年的腦袋就冒了血。
這樣的場景,屋裏六個人,愣是一個都沒有眨眼睛,鐵石心腸的無所畏懼。
好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做過了無數次,見慣了。
地上腦袋冒了血,都沒敢倒下去的少年強忍著疼,從地上撐直身體,“飛少……我做錯什麼了嗎?”
羅飛又是一掄胳膊,酒瓶子再次落在少年的腦袋上,“你是豬嗎?要不要直接告訴那哥倆,我弄死了倆姑娘?”
上回耿承澤和耿承煊過來玩兒,羅飛不在場。
他們倆離開之後,羅飛才過來。
之後……
地上的少年眼淚不止,他真的很疼,也很委屈。
酒瓶子是厚玻璃製成,很堅硬,完好無損結結實實砸到了他腦袋上。
“飛少我錯了,以後我改。”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羅飛抬腳踩在少年的肩膀上,對身後伸手。
身後少年微微蹙眉,沒有遞東西,抬手掩口,對羅飛低聲耳語。
地上這個,不是平頭百姓,怎麼也是C城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比對付普通人簡單。
這孩子沒骨氣,萬一他家裏不好惹,也不好辦。
再說了,大乖和小乖死那天,這少年也在場。
真惹急了,他告發了他們,那就不劃算了。
羅飛憤怒的盯了眼地上跪著的少年,收腳走開,坐回沙發。
阻止了他行為的人蹲到地上,抬手給少年擦著臉上的血,“你也是不會說話,怎麼能那麼問?以後小心一點,可別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少年忙點頭,“謝昆哥。”
羅飛戾氣十足的衝門口的人喊,“去,把老板給我喊過來!”
耿承煊玩兒夠了,壓低了聲音告訴耿承澤,“尿急,我解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