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3)

即便罌粟剛才否認,也做不得什麼準。她以前殺了人之後臉不紅心不跳否認的次數已經多了去,即便拿台測謊儀來測一測,大抵驗證的結果都能指向她說的是真的。可即便是真的,整個楚家上下,又有誰還會相信?

少爺再縱容這位祖宗,如今每次出了事,下意識裏不照樣也認為全都是罌粟做下的?

進了書房時,楚行和離枝已經等在裏麵。旁邊還戰戰兢兢坐著精神病院的兩名護工,是這一次阿涼死時的人證。

藏香的味道嫋嫋,楚行本來正翻著手裏的書頁,見到罌粟麵色平靜地進來,眉梢微微一抬。

離枝已然在一旁慢條斯理開了口:“罌粟,證據已經都在這裏,阿涼的死,你還有什麼好說?”

罌粟掃了一眼地上的繩子,平淡地說:“阿涼不是我殺的。”

離枝冷冷笑一聲:“你隨口說一句不是,就真的不是了?你當親眼看見你潛進阿涼病房裏的這兩個護工眼睛都花了?精神病院裏種的那些半枝蓮,楚家沒有,方圓幾公裏也沒有,怎麼偏偏你車子的車輪底下就沾著花瓣?剛才叫人把你的車門弄開以後,連刹車器上也有半枝蓮。你敢說你前天晚上沒有去過精神病院?”

罌粟眉目不動:“前天晚上我在蔣家。沒有出門。”

“你在蔣家?誰能證明你在蔣家?”離枝嘲諷道,“上次你逼瘋阿涼的時候一天一夜去了西南邊境,你那會兒也說是在蔣家,也說逼瘋阿涼跟你沒關係。你當這次誰還會信?不要認為你人住在蔣家,就能跟楚家斷了關係。楚家暗殺過的人再多,也絕沒有殺過無辜之人。你行事毫無忌憚,既然壞了楚家的規矩,就要按照楚家的規矩辦。否則個個像你這樣,楚家以後還有什麼臉麵?”

罌粟抬起頭,去看楚行的臉色。又重複了一遍:“阿涼不是我殺的。”

離枝在一旁尖聲道:“你還狡辯!每次殺人以後都說不是你殺的!哪次最後查出來還不都是你做下的!證據確鑿下你還這麼說,究竟還有沒有點兒臉麵!”

楚行始終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顯然對罌粟的話根本不聽信。罌粟站在那裏看著他,等了一會兒,臉色慢慢發白。

楚行隨口道:“你還有別的什麼話說?”

罌粟緊緊咬著牙關,臉上冷得像是一塊透白的玉。過了半晌,突然極短促地笑了一下。

她盯著楚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好。阿涼就是我殺的。我就是看她始終不順眼,前天不想再忍下去,就幹脆給她勒死了事。先生這次準備如何處置我?”

罌粟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睛裏仿佛有兩團火苗,簇簇燃燒。等到說完時,不過是錯眼的工夫,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裏麵已經是一潭死寂,沉暗暗的,泛不出半點波光。

路明在旁邊看到,心下忍不住一動,已經聽到楚行下了令:“去禁閉室。待兩天。反省。”

即便罌粟剛才否認,也做不得什麼準。她以前殺了人之後臉不紅心不跳否認的次數已經多了去,即便拿台測謊儀來測一測,大抵驗證的結果都能指向她說的是真的。可即便是真的,整個楚家上下,又有誰還會相信?

少爺再縱容這位祖宗,如今每次出了事,下意識裏不照樣也認為全都是罌粟做下的?

進了書房時,楚行和離枝已經等在裏麵。旁邊還戰戰兢兢坐著精神病院的兩名護工,是這一次阿涼死時的人證。

藏香的味道嫋嫋,楚行本來正翻著手裏的書頁,見到罌粟麵色平靜地進來,眉梢微微一抬。

離枝已然在一旁慢條斯理開了口:“罌粟,證據已經都在這裏,阿涼的死,你還有什麼好說?”

罌粟掃了一眼地上的繩子,平淡地說:“阿涼不是我殺的。”

離枝冷冷笑一聲:“你隨口說一句不是,就真的不是了?你當親眼看見你潛進阿涼病房裏的這兩個護工眼睛都花了?精神病院裏種的那些半枝蓮,楚家沒有,方圓幾公裏也沒有,怎麼偏偏你車子的車輪底下就沾著花瓣?剛才叫人把你的車門弄開以後,連刹車器上也有半枝蓮。你敢說你前天晚上沒有去過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