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女雜役〔一〕(1 / 2)

這個女雜役約莫二十五歲,容貌比我好看許多,我把她的外衫撕成了一條一條,用來捆她和堵住嘴巴。她半夜偷『摸』著來做這事,為了方便連白『色』底衣都未穿,現在被我剝得隻剩肚兜和褻褲。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看我,我衝她嘿嘿一笑:“醒啦?我叫田初九。”

她憤怒的嗚嗚兩聲。我說:“你別怕,我不會殺你,但你要幫我做些事,你願意的話就點頭,不願意的話……”我無辜的一攤手,“那我隻好活剝下你的麵皮,做個人皮麵具了。”

她又驚又恐又怒的瞪著我,半響緩緩點頭。

“我現在要拿掉你嘴裏的布條,但是你不準尖叫,聽清楚了嗎?”

她含糊的“嗯”了一聲,但當我一拿掉,她便立刻放聲喊人,我忙捂住耳朵,她叫了半天見我沒對她采取任何不利的措施,停下來不解的看我。

我幸災樂禍:“這裏被我下了清心陣,你的聲音他們是聽不到的。”

“那你為啥還堵我口?”

“怕你一睜開眼睛就尖叫……眼下看來我多此一舉,看在你這麼沒誠意的份上,我覺得我還是直接剝你的臉皮吧。”說著我靠了過去,舉起兩隻爪子,像『淫』魔見到了花姑娘的胸脯那般十指『亂』扭,衝她的臉門探去。[]浮世謠28

她尖叫著扭動身軀:“我錯了姑娘!我什麼都聽你的!”

歸功於我的披頭散發和這身衣裙,她沒有把我認作男人,我在她麵前盤腿坐下:“那肯幫我做事咯?”

“你,你想讓我幫你做啥?”

“我想讓你幫我做的事可多了。不過我得提醒你,我可是個巫師,剛趁你昏『迷』時我在你身上下了百蝕千骨咒,你若不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故意拖長尾音,她蒼白著臉顫聲問:“會,會咋樣?”

我笑笑:“也不會怎麼樣啦,頂多就是你的血脈神經濃縮緊繃,然後渾身長滿血瘡,又癢又痛一撓就碎,三日後全身腫脹就像是在水裏泡了數天的死屍。”

她瞠目怒罵:“你,你咋這狠!你得挨雷劈!”

我無奈聳肩:“可是先不得好死的人可會是你,你叫什麼?”

她憤恨的瞪了我半天:“我叫春曼。”

其實我隻是嚇唬嚇唬她而已,百蝕千骨咒確實存在,可施起來極為複雜繁重,效果更沒如此誇張。

世人都覺得玄術博大精神,高明神聖,而一聽巫術便覺陰暗發怵,其實比起玄術,巫術實在良之百倍,因為陰毒的巫術早已絕的差不多了。但這些話巷尾街頭的市井百姓是不會信的。這就是為什麼我的店鋪取名為晦澀難懂的“二一添作五”而不張揚跋扈的叫“天下第一巫師”,也是為什麼我低調內斂的躲在店裏等陳升為我介紹生意,卻不去街上貼公告,發傳單,往人家門縫裏塞紙條的原因。

感謝這千百年來巫術的負麵形象,春曼很容易就信了我的話。她一下把能說的全給說了,她告訴我這是穆向才在東南的別苑,一共六個雜役,三男三女。除此之外,鐲雀有兩個貼身女婢,死掉的粗腰女人叫竹薇,另一個叫竹菱。穆向才身邊的兩個心腹,叫鄭倫和得誌。

問了個大概後我把她放了,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抱著一件雜役的衣裳來柴房找我。我當然沒傻到出去拋頭『露』臉混入他們內部人員中去,但起碼打探地形穿庭過院時,這身打扮可以少掉許多麻煩。

春曼替我梳了我這輩子第一個女人發式,極為簡單,盤了個發髻,斜『插』一根木簪,餘留下來的頭發全被撥到左胸前。雖然我對自己的皮相早已萬念俱灰,但我骨子裏的小女兒家情調還是讓我瞎樂了半天,翹著蘭花指把那縷頭發拂了又拂,直到把自己惡心壞了才作罷。

春曼還帶了紙筆,我給陳素顏寫了幾行字,要春曼送飯時夾在碗中。臨走前,我把懷裏的尺『吟』也給了她,教了她口訣,要她替我丈量地下廊道的長度。